嗬,這就是白維要做的事情。
與其逼著烏魯去打一個比他強的敵人,不如直接在那個敵人的身上打上弱者標簽。
這樣一來,烏魯那畏強淩弱的本性就會觸發,他的“壞”就會壓過“慫”。
“我能殺掉他,我能殺掉他。”烏魯站起身,開始在房間裡來回踱步起來,“現在的我,已經可以殺掉他了,已經可以了……”
烏魯越說越激動,仿佛已經按捺不住內心的殺意,下一秒就要提刀衝出去結果掉路吉了。
但在這個時候,他那腦海中所剩不多的理智還是竄了出來,讓他停下了腳步,又變得有些猶豫。
“可是……我有必要殺了他嗎?”
他甚至有些茫然,怎麼就突然之間要去殺路吉了?
這個進展是不是有些太突然了。
而對此,白維也早有預料。
現在的烏魯,就隻差一個動手的理由而已。
“因為他擋了你的路。”白維淡淡的說道。
就隻用說這麼一句話就可以了。
因為餘下的,烏魯自己會補完的。
“他擋了我的路?嗯……對,他擋了我的路!”烏魯想到了什麼,臉色又一點點的陰沉了下來,“這個老家夥,還在擋我的路!這個貪得無厭的老家夥!”
在今天以前,路吉已經很久不露麵了,因為他已經到了退休的年紀,已經不處理教堂的日常事務了。
但是今天,他出來了。
因為上麵發放了救濟糧。
如果路吉不出麵,那這些救濟糧就是發在烏魯手上的,但路吉一出麵,這些救濟糧就要落在他的手上,因為他才是這座教堂資曆最深的神甫。
“那都是我的錢!”烏魯激動的說道,“他貪了我的錢!二十年,這些錢是他的,二十年後,這應該是我的,應該是我的!”
對此,白維不作回應,隻是冷冷的看著烏魯因為激動、憤怒而像是猴子一般手舞足蹈著。
過了一會後,他發泄完了,累得站在桌子旁大口的喘著粗氣。
而後眼中又閃過一絲猶豫:“可是,隻是錢的話,真的有必要……”
嘖,真是優柔寡斷的家夥。
看來還差最後一步。
白維略微思索後,淡定的補了一句:“你想想他今晚要做什麼?”
“今晚要做什麼?”烏魯眉頭微皺,“那個男孩?”
“是啊,二十年前,他拿著救濟糧,玩著小男孩,二十年後,他還是拿著救濟糧,玩著小男孩。”白維轉“頭”看向了烏魯,似笑非笑的說道,“你猜,他會不會和那個小男孩說,‘你嘗起來要比烏魯更美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