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凱爾塞問道。
“據屬下推測,路吉神甫的屍體應該在這裡被埋過一段時間。”那名騎士說道,“但並沒有太久,第二天就被挖出來了。”
凱爾塞還沒來得及說話,又是一名騎士從烏魯的房子裡一路小跑而來。
“騎士長!”這名騎士將一件沾滿了鮮血的神官袍展現在了凱爾塞的麵前,“這是在烏魯神甫的房間裡找到的。”
凱爾塞微微眯起了眼睛。
這下對上了,全部對上了。
凱爾塞的腦海中已經能夠模擬出這裡發生的一切。
烏魯殺掉了路吉,並且埋了屍。等自己到來的那天,路吉的屍體,就埋在距離他隻有五十米的地方!
一想到這,凱爾塞就感到了一陣不寒而栗。
那個家夥,那條狗,那個被他和路吉壓在身下壓了二十年的……玩具,竟然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竟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情!
凱爾塞的身體微微顫抖了起來,但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憤怒。
這是一個被自己養的狗所威脅到的主人的憤怒。
“那個家夥。”他輕輕的開口,“他在哪裡?”
儘管還沒有展露出來,但熟悉凱爾塞的騎士們知道,凱爾塞已經在爆發的邊緣了。
但他們現在確實不知道烏魯去了哪裡,所以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凱爾塞。
可也就在這時,一名騎士推著三個家仆走了進來。
“騎士長!”這名騎士將三個瑟瑟發抖的家仆按了下去,而後說道,“這三個家夥是最後見到烏魯神甫的。”
凱爾塞的眼睛從三名家仆的臉上掃過,微微點頭。
“很好。”他輕輕的說道,“告訴我,他在哪裡。”
……
烏魯站在了一條熟悉而又陌生的土路上停下了腳步。
他有些猶豫的看著這條通往小鎮外的路。
之所以說這條路熟悉,是因為他曾經走了許多年。
但之所以說陌生,是因為他已經二十年沒有來過了。
自打他親手點燃了那場火後,他就再也沒有來過了。
他也沒有想過,有朝一日自己會再回到這條路上。
“怎麼了?”白維的聲音在烏魯的腦海中響起,“有什麼問題嗎?”
“不,維薩斯大人。”烏魯回過了神來,搖了搖頭,“沒有,沒有任何問題。”
他深吸了一口氣,這帶著寒意的冷風將他的鼻腔剮蹭的生疼,一如……當年那般。
而後,他抬起腿,踏上了這條,曾經是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