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德拉曼也是這個看法,聽完了奧倫娜的講述後,德拉曼淡淡的說道:“恕我直言,奧倫娜小姐,這並不能證明你的清白,因為你連一個嫌疑人都找不出來,而且在你的描述中,我甚至聽不出你有任何的朋友。”
奧倫娜緊緊的咬著牙:“我習慣獨來獨往。”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奧倫娜小姐。”德拉曼轉頭看向了赫薇妮亞,“所以,赫薇妮亞小姐,你怎麼看呢?”
赫薇妮亞微微躬身,很有禮貌,但又很是疲憊的說道:“抱歉,德拉曼教授,我想先回去休息了。”
“啊……這樣嗎?”德拉曼微微頷首,表示理解,“畢竟是經曆了這樣的事情,但是請不要多想,我們會為你主持公道的,不管對方是誰。”
說著,德拉曼還瞥了一眼奧倫娜,這讓奧倫娜的臉色更加蒼白了。
“謝謝您,教授。”
說完這句話後,赫薇妮亞轉身離開,看都沒有再看奧倫娜一眼。
看著赫薇妮亞的背影,奧倫娜緊緊的咬著下嘴唇,眼中滿是憎恨,連將嘴唇咬破了,鮮血溢出來了都沒有發覺。
但赫薇妮亞現在並沒有心情去在意奧倫娜。
她最大的秘密,已經暴露了。
雖然在半個月前就已經暴露了一次,但和那一次相比,這一次無疑要嚴重得多。
走出了德拉曼的辦公室後,赫薇妮亞深吸了一口氣,而後第一次的,決定向某一位存在求助。
“你知道施法者是誰嗎?”赫薇妮亞在心裡問道。
“謔,竟然是在問我嗎?”白維笑著說道,“看來你也慌了啊。”
赫薇妮亞沒有說話。
“但是很遺憾,我並不知道。”白維慢慢的立直了小頭,仿佛這樣就是在與赫薇妮亞正經的交談,“不過我本來可以知道的。”
“什麼意思?”
“如果我能看到的話。”白維說道,“但你知道的,我現在可沒有眼睛。”
赫薇妮亞自然是聽懂了白維的言下之意,她問道:“你的眼睛可以看到施法者?”
“至少可以看穿那請柬裡法術陷阱。”白維慢悠悠的說道,“也就不會弄成這個樣子了。”
他頓了頓,而後笑著說道。
“怎麼樣,要不要先回宿舍一趟把眼睛挖了再回來上課?”
赫薇妮亞沒有再回話。
當然,她並不是沒有考慮過使用白維的力量,但在昨天看過那本古籍後,她已經明白了白維是個何等危險的存在。
不管她現在的敵人到底是誰,都不可能比白維危險。
而且,赫薇妮亞認為自己還沒有到絕境之中。
昨天晚上她已經仔細的思考過了。
知道她身份的
人,不可能是“明麵”上的人。
要不然,她都不可能直到現在還能以赫薇妮亞的身份活動。
也就是說那個知道了她身份的人到現在都還沒有告發她。
那麼對方的目的也就隻有一個了。
他也想要吞下金譜,就與一年前那真正的赫薇妮亞一樣。
所以,這便是機會。
赫薇妮亞微微眯起了眼睛,那瞳孔裡流出了危險的氣息。
所以,找到他,並且乾掉他,就像是乾掉真正的赫薇妮亞,乾掉艾曼一樣。
反正,這樣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
不需要依靠維薩斯的力量,也能做到!
赫薇妮亞站在千雪湖邊,深吸了一口氣。
那從湖麵吹來的冷風灌進了鼻腔裡,讓她那本有些不安的情緒逐漸平靜了下來。
越是在這種時候,就越要保持冷靜。
平靜下來的赫薇妮亞一邊琢磨著今天該以什麼表情來演繹“不小心被猥瑣的奏者用惡臭的法術摸光了身體的大小姐”時,身體突然一僵,身上的寒毛紛紛立起。
就仿佛是什麼東西盯上了。
她下意識的轉過頭,順著惡感的方向看去。
那邊是一望無際的禁林。
她什麼都看不到,但卻感覺到了一道惡意極大的目光鎖定了她,讓她動彈不得。
恐懼如同潮水般湧上了心頭。
那是……什麼東西?!
赫薇妮亞想要說話,但喉嚨都仿佛被凍住了,想要移動,但身體都仿佛被冰封了。
而那道惡意的目光,正向著她緩緩的靠近。
明明隔著數百米,明明還什麼都看不見,她卻仿佛能夠聽到那利爪踩碎骨頭的聲音,連呼嘯的風聲都壓不下去。
要……死在這裡了?
這是赫薇妮亞此時唯一的念頭。
而後,她就聽到了腦海中那說話向來輕鬆愉悅的人,用最威嚴,最不容置疑的語氣對著那道目光說道。
“看什麼?”
“這是我的獵物。”
那聲音從腦海融入了風中。
“滾!”既是怒喝,又是命令。
那惡意的眼神瞬間消失。
赫薇妮亞的身體也立刻恢複了正常,耳邊也隻剩下了單調的風聲。
赫薇妮亞半跪在了地上,渾身都是冷汗。
“那裡……是什麼東西?”她低聲問道。
“那裡?那裡什麼都沒有,赫薇妮亞小姐。”
白維語氣輕鬆的回答。
仿佛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