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倩雖帶著一個孩子,但她漂亮自信,少不了追求者,她卻都不屑一顧,唯獨對江秉言溫柔體貼,久而久之,交響樂團的同事都明了了楊倩的心事。
可惜神女有心,襄王無意。江秉言始終與楊倩保持距離。
今天是江秉言和楊倩的恩師鄭霖70大壽。楊倩提前訂好了紫荊飯店的包房,約了江秉言一起為師父賀壽。
鄭霖很高興,讓他們帶著孩子一起來。
昨晚楊倩打來電話,她臨時被安排去外地出差了,請江秉言接江雪的時候,順道接了範澤宇一起過來,她到了柳城後直接來飯店。
江秉言答應下來,讓江雪到學校和範澤宇說一聲。
倆人從二樓下到一樓,來到高二2班,江雪站在教室門口,朝裡看了看,剛好與範澤宇坐在座位上轉過頭來,倆人四目相對。
範澤宇勾唇一笑,立即跑了出來,站在江雪麵前,“找我?”
教室裡很多男生開始吹口哨、起哄,江雪有點不自然,範澤宇回頭朝那幾個起哄的男生狠狠瞪去。
“我爸讓你放學了,和我們一起走。我忘了帶手機,所以下來和你說一聲。”江雪小聲道。
範澤宇笑起來,嘴角快咧到耳後根,“好,那我放學了去你班上找你。”
“不用,我們在校門口見就好。”江雪道,“那我先走了。”
“好,我在老地方等你。”範澤宇朝江雪擺了擺手,站在門邊,看著江雪的背影,好心情全寫臉上了。
“彆看了,都成望妻石了。”剛起起哄的男生之一趙輝走過來,重重地拍了下範澤宇的肩膀。
範澤宇轉過身,抬手摟住梁亮的脖子,往下壓,“她臉皮薄,叫你彆亂起哄了,還起哄!”
說這話時,他的聲音混著笑意,顯然並不是真的生氣。
第二節課下課後,江雪拿著禮物去找吳媚。
吳媚從教室出來,就親昵地挽住江雪的胳膊,笑著道:“江雪,不好意思,我第一節課下課時上去你們教室了,但我沒看到你。”
“我看到你了,你和我們班新來的同學在說話,我就沒叫你,先去上廁所了。”江雪笑笑,把禮物遞給她。
吳媚接過,莞爾一笑,“那你該叫我的,就省得你跑這一趟了。”
“沒事。”江雪微笑,強忍住想要問一問她和簫星河關係的衝動。
“你們班新來的同學是我在南城時的朋友,我們曾吃住都在一起,關係很要好……”吳媚說著時,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露出一抹嬌羞的笑意。
“這條裙子就是他送我的,好看嗎?”吳媚笑問。
“好看的。”江雪上下打量她一番,誠懇誠實地道,又補充一句:“其實你穿什麼都好看。”
吳媚頓時眉開眼笑,親昵地挽住江雪的胳膊,“改天我介紹你和星河認識。”
江雪聽她這麼說,心臟突突突地跳起來,不知為何有點抗拒,搖搖頭,“沒事,不用了。”
“也是,萬一你家澤宇不高興了怎麼辦?”吳媚調皮地眨眨眼,打趣道。
江雪拍她一下,“你彆胡說。”
“哎呀,害羞了。”
……
閒聊打鬨了一會後,江雪就跟吳媚告彆,回教室了。
她回憶起和吳媚認識的情景。
高一開學沒多久的一天,江雪午飯後去圖書館看書。去時還豔陽高照,出來時卻是傾盆大雨。
江雪焦急地看了眼腕表,快要上課了,她剛準備舉步跑入雨中,有人伸過來一把傘,“一起走吧。”
江雪那時心裡就想,這女孩笑起來可真好看,明媚絢爛如春花。
從此倆人便認識了,後來的相處中,吳媚總是那麼愛笑,笑得那麼好看,就連江雪一個女孩子有時候都會被她的笑恍了神。
江雪常常想,她應該父母雙全的幸福孩子吧,才會擁有如此感染力的笑容吧。
可沒想到,事實恰恰相反。
江雪跟吳媚的走動多起來,自然引起了好朋友陳美玲的注意。
一天下午放學後,陳美玲就跟江雪說起了吳媚,“我看你最近跟吳媚挺要好的,但是我聽到了一些吳媚的話,我覺得還是要告訴你。吳媚她沒有爸爸,跟她媽媽住在牛街莊那邊。她媽媽是開發廊的,而且聽說還是那種亮著紅燈的發廊……”
牛街莊那些城鄉結合部,有很多外來務工人員,為了滿足外來務工人員的需求,開有很多發廊。
有些發廊在招牌旁邊會裝紅色的燈,據說就是那種不正經的發廊,主要是接待男性顧客,然後關起門來乾那種見不得人的勾當。
江雪脾氣很好,輕易不生氣,可那時是又震驚又生氣,當即厲聲嗬斥好友,“玲玲,沒憑沒據的事,你怎麼也跟著亂說!吳媚沒有爸爸,可我也沒有媽媽啊!她媽媽是做什麼的,她們真的親眼看到了嗎?!你們是隨便張口就說,可對彆人是多大的傷害啊!”
陳美玲沒想到江雪會這樣嚴厲地批評她,當即眼淚在眼眶裡打著轉。
江雪看她這副樣子,知道自己說得太重了,連忙拉著她的手,跟她道歉。
陳美玲卻拉了她,攔了輛車,拉著她上了車,江雪問她去哪裡,她也不肯說,真是個倔脾氣。
到了目的地,陳美玲指著街對麵的一個小門麵,道:“那就是吳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