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桃心知不好,連忙笑岑岑地到孫悟空身邊,說道:“師父,您真好。”
孫悟空眨眨眼,說:“徒兒何出此言?”
“徒兒怕您和真君心生嫌隙,故而從未和您說過這些事情,可您一聽到這些話,第一時間相信徒兒,堅定不移地站在徒兒這邊,維護徒兒。”季桃道,“徒兒可開心了。”
想了想,季桃又說:“師父,您說,如果真君和楊夫人彼此信任,彼此維護,我想他們就不會有這麼多矛盾了。”
孫悟空好笑道:“你這丫頭,自己還是個小丫頭,說起男女之間的道理來,卻頭頭是道。”
“師父,徒兒好歹活了幾十年了,何況,楊嬋姐姐送我的那些書,也不是白看的。”季桃得意道。
師徒二人又說了一番話,季桃便去修煉了。
兩日後,楊嬋和敖心兒如約而至,沒想到楊嬋身邊還有個不速之客——小金烏。他們都帶了好酒來,土地聞著味也出來了。這冷冷清清的五行山一下子熱鬨起來了。孫悟空讓季桃給他擦汗,一邊說:“小金烏你也太熱了,你有沒有辦法讓自己降點溫?”
敖心兒也說:“就是啊。還有啊,小金烏你不是很少離開湯穀的嗎?在彆的地方見到你就算了,在五行山見到你,也太奇怪了。”
小金烏下意識地就去看楊嬋。楊嬋便維護他道:“大聖,嫂子,你們就彆欺負表哥了。他原是來華山找我的,我那冷冷清清的,又答應了今日來五行山的,所以就帶著表哥一起來了。”
敖心兒詫異道:“他好端端地去華山找你乾嘛?”
楊嬋笑道:“表哥是來華山找我下棋的啊。”
敖心兒更覺怪異了,她將兩人上上下下都打量了一遍,說道:“那他怎麼就找你下棋?而且以前也沒聽過你們一起玩耍過。”
楊嬋微愣,她倒是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反正就是遇見了,然後一起說說話,喝喝酒,就習慣了經常見麵而已。
“大家都彆站著了,快坐下吧。”季桃端著點心從木屋裡出來,身邊跟著隻到季桃腰間的土地,他一手拿著盤子,一手拿著一隻點心在吃。
敖心兒走過去拿了一塊點心,又跑到小金烏和楊嬋邊上,不依不饒地說:“你們兩個到底怎麼回事?”
楊嬋和小金烏對視一眼,又迅速彆開腦袋。
季桃隻好幫他們解釋道:“金烏殿下和楊嬋姐姐都喜歡下棋,又聊的來,所以熟一點有什麼奇怪的。”
敖心兒嘴裡吃著點心,兩眼狐疑地看著他們——要是彆人那肯定不奇怪啊,她那個小姑子對誰都好,自然不奇怪,可那隻金烏,作為玉帝的兒子,唯一的太陽神,極少離開湯穀,也極少跟人說話。又是下棋,又是聊天,怎麼看怎麼奇怪啊。
楊嬋受不了她的眼神了,連忙按著她的肩膀,讓她坐下,說:“嫂子,你就彆胡思亂想了。”又招呼小金烏坐下,說,“表哥,你彆聽我嫂子胡說。”
小金烏雖然有些尷尬,但還是聽楊嬋的話點點頭,安靜地拿了一塊點心吃。
季桃在一邊瞧著,心裡覺得小金烏對楊嬋是有點不一樣。至於哪裡不一樣,卻又說不上來。
幾人坐下後,土地就拿著酒放在了小金烏身邊,還點頭哈腰地說:“金烏殿下,辛苦您了。”
小金烏沒有說話,但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敖心兒看著他們,心裡一琢磨——這土地是讓小金烏給大家溫酒呢!虧他們想的出來,虧小金烏居然答應了!所以她在灌江口的這些年到底發生了什麼?小金烏已經變得如此隨和,連個土地都能使喚他了嗎?
等酒溫好了,土地殷勤地給所有人倒了酒,季桃喝不了酒,便去喂孫悟空了。
敖心兒隻抿了一口,就去拉季桃,說:“季姑娘,你跟我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