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師?
聽雪堂寂然了,落針可聞。
不僅夫子劉榮懵了,連清玄先生也抬頭看向秦九章。
“九章兄,你可知你在說什麼?”
清玄先生一臉難以置信的神色。
這蘇景舟,到底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
為何如此袒護蘇景舟?
甚至,秦九章還言及蘇景舟會算學?
他一介市井乞丐,即便是成了相府九子,短時間內,又會什麼算學。
便是蘇景舟乃是奇才,過目不忘,也不能如此才學頗深。
難道,真有貓膩不成?
劉榮神色一怔,不由得站了起來。
“九章兄,這玩笑話可說不得。”
他徹底無語了。
你可是堂堂算學大師,卻說出拜蘇景舟為師之言。
若是被外人得知,豈不是被人恥笑?
劉榮便想請秦九章先坐下,容他緩一緩。
那秦九章坐了下來,便沉聲道:“夫子,你真覺得老夫在開玩笑嗎?”
劉榮尷尬一笑,便道:“九章兄,莫不是這蘇景舟也把您給氣到了?故而,說出此言?”
他頓覺蘇景舟也把秦九章惹了。
秦九章盤坐下來,便道:“老夫並非玩笑,那蘇景舟真是千古奇才,百年難遇!”
千古奇才?
還百年難遇?
清玄先生頓覺氣往上湧。
“九章兄,難不成,那蘇景舟抓住了你的把柄?故而,讓你如此袒護?”
秦九章搖頭一笑,便道:
“我說蘇景舟會算學,爾等不信,那我也沒辦法了。”
他並不氣餒,便把蘇景舟解出了雞兔同籠等算題,說了一遍。
那劉榮與清玄先生,相顧愕然。
這怎麼可能?
清玄先生還是不信。
劉榮更不信了。
他隻覺腦袋裡嗡嗡的。
秦九章莫不是發燒說胡話了?
但看其神色,又似乎不像。
當即,劉榮便讓門口的蘇景舟過來。
蘇景舟立於走廊之下。
秦九章的話語,他是句句都聽到了。
他也沒想到秦九章要拜他為師。
胡思亂想之際,他便聽到夫子叫他。
蘇景舟踏入聽雪堂,朝夫子行了一禮。
“蘇景舟,聽聞你在篤行堂打盹,卻又跑到了算學堂,這是為何?”
他板著臉,詢問蘇景舟。
清玄先生輕哼,餘怒未消。
蘇景舟聳聳肩,一副無辜的樣子。
“夫子,這怨不得我。”
劉榮有些發蒙,你都打盹了,這還不怨你?
清玄先生冷喝道:
“蘇景舟,這還怨老夫不成?”
蘇景舟撓撓頭,裝作懶散的樣子。
“那四書五經,學起來實在乏味的很,還不如算學有趣。”
那清玄先生,怒容滿麵。
他培育了多少經學先生。
沒成想,這蘇景舟卻說出如此之言。
這簡直比打臉還要可恨。
啪!
再也忍不住的清玄先生,拍桌子喝道:“無趣?哼,蘇景舟,你不想聽,那就不要來了!”
他聲音很大,顯得極為生氣。
劉榮也無語了。
這蘇景舟是一點麵子都不給啊。
即便是他,也不敢說清玄的經學,乏味無趣。
可蘇景舟他倒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