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詩詞這一塊,下筆的學子倒是很少。
在場的大儒中,也有興致突來者,與眾學子一道提筆。
一番苦思之後,楊秀率先落筆,洋洋灑灑,隨後將試卷一交。
有些忐忑地望著,那位端坐著的乾帝。
“高山仰止誌高遠,
滄海橫流意無邊。
男兒立誌當如此,
不負韶華譜新篇”
對仗確實工整,不過這立意和韻味確實有些不足。
“楊秀的詩詞在國子監,算是一等了!”
夫子看了幾遍,總覺差些意思,不過考慮到乾帝就在身邊,便舉起試卷,想讓乾帝看一看。
結果乾帝僅僅隻是掃了一眼,便在沒有過多的停留。
“怎麼會!”
剛才還信心滿滿的,楊秀此刻已經說不出來話了。
反倒是後麵交上來的,李文靜卻被乾帝接了過來,拿在手中。
“遠誌如星耀夜空,心有鴻鈞夢從容。”
“風雨曆經終無悔,一片赤誠照蒼穹。”
乾帝滿意地點了點頭,望著李文靜。
“護國大將軍之女,竟然還是個才女?”
乾帝哈哈一笑。
“好啊!將門才女,也隻有我大乾朝有了!”
早在乾帝還僅僅隻是親王的時候,李文靜的父親就是他的下屬,兩人風裡來雨裡去,兵戈相伴十多年了。
“謝陛下誇獎!“
李文靜起身,行了一禮。
而坐在台下的蘇景舟此刻也是滿臉驚詫。
這李文靜平日看著刁蠻,沒想到還是個才女?
李文靜的性子,確實有些烈如火,這正是她父親自幼灌輸給她的處世之道。
她要像那些頑固子弟一樣,不露鋒芒,展現出刁蠻的一麵。
至少在未出嫁之前是這樣。
這樣,他李家才不會成為他人眼中的釘,肉中的刺。
然而,場中卻有一人的行為與眾人的預期大相徑庭。
隻見李景舟巋然不動地坐在案乾,全無先前兩場中的意氣風發。
似乎像是被這詩題給難住了一般。
“他是怎麼了?“
李文靜望著坐在原地的蘇景舟,眼中滿是疑惑。
“難道你沒看到陛下是期待你的文采,這才特意留下來的嗎?“
她心中明白,乾帝的每一個舉動都透露著對蘇景舟才華的期待。
留下來的原因自然也是了然於心。
但此刻,本應成為焦點的主角卻似乎掉了鏈子。
李文靜不再猶豫,靠到了蘇景舟的身邊。
“你若是實在憋不出來,我幫你寫?“
蘇景舟似乎還在神遊太虛,完全沒有意識到李文靜的呼喚,這讓她焦急不已,直接上手,用力扯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