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心知肚明,養女十分在意沈辭不愛自己,養女和沈辭之間毫無愛情可言,為了父親不插手,唯有捂著良心說話。
倘若父親想拆散她養女和沈辭也行,將沈家的財產重新分配,她拿到的份額,足以支撐她不必靠家族基金發的錢、再靠沈辭給的錢生活,她是絕對沒意見。
沈老爺子不評價女兒說的那番話,視線緩緩朝前:“罷了,你沒這腦子處理。”
父親向來說到做到,況且父親能說出口,表明他不是今天動的念頭,應該很早前就有了,沈凝月急忙向送子觀音祈禱。
求觀音菩薩保佑養女儘快懷孕,順利生下沈家的繼承人,保住沈太太的位置,不要讓彆的女人得逞。
與此同時,八樓的房間的床上。
桑知語腦子混混沌沌地醒來,呆呆地睜開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吊燈。
腰酸骨痛找上門,她終於神誌清醒,回想起自己睡著前的一切,頓時火冒三丈,轉動眼珠子,找尋沈辭的身影。
然而,四周找不到沈辭,他像沒出現過。
若非她身上留有他製造的青紫痕跡,她真懷疑一切是自己做的夢。
沈辭那個混蛋,哪去了?
桑知語憤怒地起床,結果雙腳一落地,酸痛她差點跪下。
扶著床,她歇了好一會,才勉強站穩。
心底止不住地用畢生所學地罵沈辭的粗魯和無節製,並不夠解氣,她甚至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塊。
他臉為什麼這麼大,理直氣壯地找她解決。
明明他有現成的白月光,可以讓白月光幫忙解決!
等等,白月光!
此時此刻,桑知語史無前例地想到一個問題。
應雨竹當了沈辭多年的未婚妻,兩人解除婚約時,離成年過去了三四年,正是熱血方剛、又是好奇和想探索這方麵的年紀,他們是否發生過關係?
一對心理和生理都正常的年輕情侶,戀愛很久都不發生關係,在觀念開放的二十一世紀是不常見的。
也就是說,沈辭肯定和應雨竹發生過關係。
和沈辭沒在一起前,她是管不著沈辭和應雨竹怎樣的。
可是誰不想自己第一個愛上的人,無論什麼樣的第一次都屬於自己呢?
這本身就存在遺憾,再者,應雨竹從國外回來,沈辭又和應雨竹接觸頗多,他們早背著她舊情複燃,沈辭相當於輪流地遊走在兩個女人身上,豈不是應雨竹用過的東西,她緊接著也用了?
如此,沈辭和肮臟的垃圾,有什麼區彆?
想一想,她胃裡掀起風浪般的翻騰,yue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