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啊你!”桑知語沒好氣地甩開沈辭摁住她肩膀的手,“我打不打招呼,礙著你什麼了,用得著你來給我上禮儀課?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你算哪根蔥?”
“你的確礙著我了。”
“……”
女孩無語凝噎表現得過於生動,沈辭發覺自己剛剛那句話是病句。
她並無礙著他什麼,他不必順著她的話說。
似乎有幾道目光盯著她和他,他瞥了瞥周圍,看到門口處站著的可疑幾人。
幾人臉上滿是窺探,窺探對象非常明顯是誰,他眼神不禁瞬變淩厲地掃過去,同時問:“轉回正題,你怎麼在這?和誰來的?自己來的?”
“你能在這,我為什麼不能在這?”桑知語瞪了一眼男人,“問那麼多,煩不煩!滾遠點!”
說罷,她快步走開,怕沾染上前夫散發的晦氣。
沈辭沒去追她,站在了原地。
煩躁地扯了扯衣領,他視線環掃全場,最後停駐在點餐的女孩身上。
打個高爾夫球,遇見前妻。
前妻一如既往地不識好歹,甚至比以前更不懂禮貌,基本的日常禮儀都不跟他講了!他又不是洪水猛獸,裝瞎走過就這麼有趣?
霎時,沈辭雙腳幾乎是不受控製地往那裡走。
跟服務生說明白自己點的餐,桑知語等待上餐。
餐沒上來,倒來了一張惹人厭惡的臉。
沈辭臉色微沉,活像誰欠了他幾十個億沒還的既視感,還站在了她的身旁。
桑知語臉色也不好看了。
離婚手續都辦完了,沈辭能不能給她做個人?
她不換城市生活,留在a市是不想離開自己從小長大的環境,沈辭嫌遇見她倒黴,他自己換城市不就完了嗎,乾嘛來跟她嘰嘰歪歪的。
若非大庭廣眾,她手上這杯剛拿來喝了一口的溫水,真想潑他全身,讓他當落湯雞,落他沈總的麵子。
“爛……”
口中罵出一個字,沈辭驀地靠近她,和她坐在一張沙發上。
身高差本就將近二十公分,男女體型也有差彆,兩人靠得近了,自己被男人的身軀襯托得嬌小,氣勢連帶被削弱幾分,桑知語不滿地皺眉瞪著沈辭。
下一秒,她飛速地站起,與他保持安全距離。
“你哪來的臉說彆人沒禮貌,你看看你做得出來的行為有禮貌嗎?”她克製指著前夫鼻子罵的衝動,“你故意惡心我的,是不是?”
果然,遇到前夫,她難以遏製自己罵人。
“和你坐著,是惡心你?你惡心的點未免太低了。”沈辭大方自若地繼續坐著,輕抬眼瞼地掃視麵前的女孩,“撇開夫妻關係,我們還有其他關係,不是嗎?遇到你,聊幾句,不行?”
“神經病!”
好女不跟男鬥,特彆是沈辭這種死渣男。
罵了他一句,桑知語轉身就走,乾脆不在這家餐廳吃東西了,反正球場不止一家餐廳,換一家吃是沒有區彆的。
“桑知語,你站住!”
沒走出幾步,背後響起男人濃濃不悅的命令話語,這一刻,她是真心認為沈辭有神經病,離婚後的兩次正麵相遇,他都十分莫名其妙。
說他不是神經病,都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