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恨交織的情感大戲。”蔣霆餘光無意地掠過應雨竹。
本來沉浸在沈辭是否回複消息的應雨竹,捕捉到蔣霆朝自己瞟來的視線,立即抬頭正視他,怒容明顯地問:“蔣霆,我們是不是發小?你竟然落井下石!”
“我沒落井下石,你冤枉我。”蔣霆拿起香檳,倒了一杯,塞到應雨竹的手中,“聽我一句勸,男人不是越纏著越有好結果的。”
“……”應雨竹當然知道蔣霆說的道理。
她和沈辭做了多年的未婚夫妻,一直清楚沈辭對伴侶的要求之一是懂事。
她向來遵守沈辭的要求,有多懂事就多懂事。
眼前,這不是她公司少不得盛元集團的輸血嗎!
懂事先放一放!
預估今晚見不到沈辭,應雨竹暫時轉移目標,道:“我公司離上正軌差一點距離,你幫幫我?新建集團的渠……”
“幫不了。”
沒說完,蔣霆就簡單利落地拒絕,應雨竹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埋怨道:“你現在怎麼什麼都幫不了?”
幫不了促成她和沈辭,也幫不了她公司。
她剛回國時,蔣霆信可是誓坦坦地說過,在他力所能及的的範圍,能幫她的全部幫,定不推脫。
“因為……”
包廂的門忽地打開,眾人注意力短暫地被吸引,看來人是誰。
當見到那張俊美冷漠的臉龐,上次聚會的場麵曆曆在目,除蔣霆和季清風以外,其他人有種說不出的緊張感,默默地記牢彆提桑知語和沈辭離婚的事宜。
雖然這兩人離婚早已在圈子裡眾所皆知了,但提了會觸沈辭的黴頭,自己容易倒黴,不要把自己弄得和蔣霆上次一樣被沈辭用酒瓶砸。
同時,個彆人想到一個問題,目光鎖定在應雨竹。
應雨竹眼中隻裝了沈辭,沒留意到旁人的目光,滿臉笑容地款款走向沈辭,軟聲道:“沈辭哥哥,你讓我們好等。”
“再叫我哥哥,我把你舌頭拔了。”
十足嫌棄的冷血話語響起,眾人目瞪口呆。
沈辭說,應雨竹再叫他哥哥,他把她舌頭拔了。
舉世震驚的突發狀況,這居然是沈辭口中說除的話!
眾人不敢置信,目光不斷在沈辭和應雨竹之間流轉,打量兩人。
前段時間去盛元集團,沈辭明確地提出過彆叫他哥哥,應雨竹沒當一回事,之後該怎麼叫怎麼叫。
如今,猝不及防地被沈辭當著難麼多人的麵說,她呆滯了。
“沈辭哥哥,你……”應雨竹結巴幾秒,“你開這種玩笑,我會傷心的。”
“聽不懂人話,也不會說人話了?”沈辭微擰眉宇。
之所以來參加這場局,他是恰巧想喝酒罷了。
除此,他沒想到應雨竹也在。
最近總是心煩意亂的,應雨竹又持續不斷地試圖用各種方式聯係上他,導致他一見到她,聽到她對他的稱呼,生出濃濃的厭煩。
沈辭如此不留情麵地說自己,應雨竹眼瞼微垂,沒看四周的人,也知道大家一聲不敢出,沒人為自己出頭,感到難堪。
片刻過後,她撇除尷尬地乾笑一聲,手心向上的姿勢示意沈辭落座自己身旁。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沈辭並未落座,也沒在這留下,而是轉身出去了。
刹那間,眾人麵麵向覦。
季清風聲音降到最小地在蔣霆耳邊說:“這是你說的看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