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你未免過分了點?”
是他喜歡桑知語,桑知語還沒喜歡上他,叔叔派人找桑知語,無疑是增加桑知語對他的討厭。
“過不過分不是由你來評判,你好自為之。”蔣愷也不想這般刺激侄子死心,是桑知語確實對侄子沒那方麵的意思,侄子沒必要自討苦吃。
叔叔裝作好心的勸告,蔣霆聽不進去,腦子裡在想著,怎麼去補救叔叔的這個行為。
***
打發走鄭雨佳,桑知語還是覺得無語。
她的生活,是不是要真的等二十五歲生日的到來,才好起來?
受夠了這些倒黴事和討厭的人!
回到房間,終於可以躺著了,她閉上眼睛,打算歇息一會,再去洗漱。
怎料,刺耳的來電鈴聲乾擾她養神。
睜眼,看到‘蔣霆’二字顯示在屏幕上,桑知語毫不猶豫地劃過拒絕鍵。
她打從心底就不喜歡蔣霆,現在他叔叔摻和其中,她隻覺棘手。
論棘手程度,蔣霆僅次於沈辭。
這兩個人不能把目光看看其他異性嗎?
算她怕了他們,彆讓他有糟心的遭遇了。
電話打不通,蔣霆沒打第二次,心底微微一沉。
剛有個好的開端,就被叔叔破壞了,問題出自沈辭。
可這還是急不得,越著急,桑知語會越反感。
世界安靜了,桑知語大腦中雜亂的東西一下子被清空,不知不覺地睡著,然後進入深度睡眠,忘記洗漱這回事。
在k市勉強玩得開心的她,與在a市焦頭爛額的應雨竹成了反比。
家裡的下坡路宛若急速過山車,根本無法阻止,父母沒有整日唉聲歎氣,但印堂越來越黑,稱得上走投無路之下,應雨竹找準機會,在盛元集團的大門口堵到了沈辭。
“沈……沈辭。”
想到沈辭三番五次的警告,應雨竹不敢再叫沈辭哥哥。
攔住了沈辭的去路,她再無富家千金的姿態,隻剩下哀求,擠出兩行淚水:“有什麼你衝著我來,彆對我家下手,我父母……”
“我沒對你家下手。”沈辭冷聲打斷她,“就你家那樣,還用我下手,你也太高看你家,小看我了。”
“間接的下手也是下手。”應雨竹知道沈辭沒直接下手。
但他的間接下手,對她家照樣是重大的打擊,會給所有人釋放出應家惹怒了沈辭的信號,造成原本能幫她家的人都選擇撤退。
“所以,你來求我?”沈辭輕嗤一聲。
昔日,他對應雨竹或許還有幾分發小情誼,保留一分善意。
見識過她陰一套陽一套的真麵目後,他對她則沒有情誼可講,並且她觸碰到他的底線了。
“你當自己是什麼了不得的人?你求了,我就會心軟?”他唇角處多了些許嘲諷的笑意,“我警告過你,你不聽,今日的一切是你該付出的代價。”
自己公司關閉了,家裡的資產馬上變成負數,還欠下巨大的債務,應雨竹被逼得沒辦法了,僅有一條路可走,便是向沈辭求饒。
她咬了咬牙,下狠心地扇了自己響亮的一巴掌。
“找人報複打擊桑知語是我不對,我不該……”
“停!”沈辭沒閒心看應雨竹的表演,“敬酒不吃吃罰酒,現在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