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人驚訝的眼神之中,雕像竟然站起身來,它仿佛有了生命一般,伸手抓向了盤中少女。
巨大的手掌抓住了少女的腰部,將其拿到了麵前……
嘎!
雕像張開大嘴,竟連臉部都裂開了,嘴唇一直延伸到了後腦附近的位置,之後對著少女咬下!
哢!哢!哢!
隻三口,這少女便消失在雕像的巨口之中,鮮血順著雕像嘴角兒流下,很快便滲入雕像消失不見。
“啊!”柳月鈴嚇得輕叫一聲。
城隍雕像轉過頭,看向了許安和柳月鈴所在的位置……
“動手!”
許安大喝一聲,對旁邊書生展開攻擊,揮手間打出了十幾道定身符,這些定身符對於厲鬼和人類都有效果,可以定住其靈魂。
這書生也不是善類,迅速向旁邊躲閃,將許安的攻擊躲過,許安的符咒都貼在了牆壁上。
柳月鈴雙手揮動巨劍,向那書生斬來。
書生舉起手臂擋住,竟然憑借血肉之軀擋住了雙手劍。
“定!”許安輕吐一字,那些符咒懸浮而起,迅速貼在了書生身上,那書生瞬間失去了行動能力。
見噬魂鬼書生被製住,這城隍雕像竟然開始行動,它竟從蓮台之上一躍而下,巨大的手臂擊向了柳月鈴。
這一瞬在電光石火之間發生,柳月鈴正全力壓製書生,忽遭偷襲,竟來不及躲閃。
許安迅速閃到了柳月鈴麵前,舉手臂格擋,巨大的力量將許安打飛,又重重撞在了柳月鈴身上,兩人一起撞在牆壁之上。
許安落在地上,吐出一口血,他單手在地上一按,十幾道鎮宅符咒從地麵飛出,貼在了書生身上,一道道白光亮起,書生頓時魂飛魄散。
許安在被擊中的一瞬間,竟然能夠留下許多符咒埋伏在地麵作為攻擊手段,著實了得!
“殺我信徒……死!”城隍雕像口吐人言,向許安衝來。
許安受傷不輕,一時間不能動彈,他將手伸進懷中,又摸出了許多符咒,用以防身。
隻是這些符咒通常用來對付厲鬼,對付尋常修仙者都有些吃力,恐怕難以對這詭異雕像有所作用。
咚!
雕像邁開大步,迅速上前,正好踩在了一張從書生落下的定身符之上,其中的靈魂力量爆發,讓雕像的行動一緩。
許安迅速拋出手中破魂符,符咒紛紛貼在雕像身上冒出白光,但效果不佳。
柳月鈴一聲嬌喝,雙手持劍,一劍斬在了雕像膝蓋,雕像失去平衡,摔在地上。
繼續攻擊,雙手劍揮動,斬下了雕像頭顱,並將其打碎。
這雕像的身體並不堅固,可竟然能夠再生,那些落在地上的泥土迅速彙聚!
柳月鈴揮動寶劍,不斷揮砍,雕像之中的力量被耗儘,隻見一道白光衝出雕像,飛向了空中,消失不見……
“呼!呼……那是什麼?”柳月鈴用劍戳在地上,高聳的胸口上下起伏。
“莫非是……魔!”許安若有所思。
一切都是這個雕像搞出來的,它利用這噬魂鬼,到處去為惡,抓來一些百姓吞噬,以圖增強自己的力量。
許安也供奉著一尊奇怪的雕像,識海之中那座七層高塔,也是拜雕像所賜,而且他也利用雕像修煉。
見到這雕像,許安也不知自己供奉雕像究竟是對是錯,這些雕像到底是從何而來?
“魔……是什麼?”柳月鈴來到許安身邊。
“世間有妖、魔、鬼、怪……或許這雕像被人供奉,增加了力量,自己產生了意誌,墮入魔道。”許安也不知具體緣由,隻是憑借自己的感覺,分析出了一些事情。
野獸、草木甚至岩石泥土,受天地元氣,日月精華,誕生意誌,產生妖力,能夠修煉提升自身,化為能量之軀體,便可稱妖。
而魔的定義,比較寬泛,那些修成邪門歪道,搞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家夥,便可稱為魔……這雕像誕生意誌,體內卻沒有妖力,以人為食,肉身不滅,便是魔了。
鬼,這個比較好理解,隻是人死後,因怨念不入輪回,附在人身為禍,便是鬼。
怪比較特殊,形容的是一些超出常理的奇特生物,比較罕見……一般在天地邊沿,或者陰暗的洞穴之中才會出現,不可以常理度之。
“你可還好?”
柳月鈴查看許安傷勢,雖然這家夥有些好色,但能挺身而出,舍命保護自己,確實十分難得,柳月鈴對他身上的種種小毛病,便也不再介意。
“站不起來,我先休息一下!”許安受了一些內傷,雖然不重,但動一下便胸口疼痛,恐怕需要休養一段時間,才能痊愈。
“來,我背你!”柳月鈴將劍綁在胸前,在許安麵前俯下身。
“這……不好吧!”許安有些遲疑,讓一個女孩子來背,感覺怪怪的。
“彆婆婆媽媽的,我都不怕,你怕什麼?”柳月鈴又補充了一句,“或許這雕像還有其他信徒,我們務必儘快離開這裡。”
許安聞言,也不再堅持,爬上了柳月鈴後背……柳月鈴站起身來,感覺並不費力。
感覺無比美妙,飄飄欲仙。
人說女人是水做的,果真不假,柳月鈴雖然力量出眾,但身材卻絲毫不臃腫,身體也是軟軟的。
許安能夠從其肩膀處看到其完美的側顏,令人沉醉。
一些少女特有的體香,混著一絲脂粉味道,隻往鼻子裡鑽,感覺心跳加速,口乾舌燥。
這個柳月鈴,好像也挺好的,隻是如此佳人,在她麵前都會覺得自慚形穢,也隻能偷偷養養眼。
月光之下,柳月鈴深一腳淺一腳趕路,忽然腳步放慢了一些。
“許安,把你的降妖杖拿開一下,硌得我好難受……”
“好,我這就拿開!”許安臉上露出尷尬之色,擦了擦腦門的汗。
降妖杖並不在身上,這次許安忘帶了。
“拿開了麼?我怎麼感覺還在,要不我幫你拿著。”
“哈?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