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一直刻意避開朱玉珍,他平日閒暇之時,經常找眾夫人嬉戲,卻唯獨不敢招惹朱玉珍。
他曾經與朱玉珍朝夕相處,即便易容也有暴露風險,不想竟然在此遇到了朱玉珍。
“不知夫人有何吩咐?”許安趕緊躬身行禮,不敢抬頭。
“我沒說我是夫人,你是如何得知?”朱玉珍上下打量著許安,眼神之中帶著一些狡黠。
“慕容大人府中夫人皆美若天仙,我見您容貌出眾,定是府中夫人。”許安此言倒是不虛,朱玉珍身材容貌,皆不遜於上官鳳。
“小夥子還挺機靈的,多大了?”
“十九。”
“不錯……白白淨淨的,可不像是做苦工的力巴!”朱玉珍走到許安旁邊,竟伸手捏了捏許安的胸肌。
許安汗都下來了,他確實忽略了這一點,長久在海島生活之人,皮膚都是古銅色,許安生的白白嫩嫩,在府中頗為紮眼。
“我……新來的。”許安慌了,不停拿起毛巾擦汗。
他和朱玉珍可是打過交道,朱玉珍這個女子可是城府很深,想要糊弄她可不是那麼容易。
“新來的?我猜,你是從青州府灶王廟來的吧……是不是啊,許公子?”朱玉珍湊了過來,小聲說道。
許安麻了,直接從腦瓜頂一直麻到了腳趾尖……
如今身在慕容府,他根本不敢動手,隻能裝傻充愣,道:“夫人怕是認錯人了,我是本地人。”
“那你姓甚名誰?家主何處?城中有三處泉水,說一下在哪裡?”朱玉珍湊了用手捏住了許安的耳朵,用力擰出了一個誇張的弧度。
“姐,我錯了……你就當我是個屁,把我放了吧。”許安都要哭了。
自從府中出事,慕容德加強了戒備,如今府中各處都有高手,他連逃出去都成問題。
“跟我走吧,姐姐會好好疼你的!”朱玉珍鬆開了手,扭著屁股向自己的閨房而去……
……
朱玉珍的房間,並未受到損傷。
許安當日偷偷在何處放了爆炸符,唯獨不敢接近朱玉珍這裡。
屋中燭火緩緩跳動著,朱玉珍用鑷子夾了一下燈芯,又將鑷子隨手放下。
許安不知這朱玉珍想要如何,他不敢說話,乖乖坐在床邊。
朱玉珍轉回到許安身邊,還未說話,便伸手抹眼淚,自顧自道:“我的命好苦,自幼孤苦伶仃,隻為混口飽飯加入黑龍教……如今幼子亡故,我真是沒法過了。”
許安假意關切道:“夫人,節哀順變。”
來到此地多日,許安也有所耳聞,前些日子朱玉珍的孩子病故了,估計朱玉珍會很悲痛。
“他不是病故!”朱玉珍攥緊了拳頭,憤憤道:“是那慕容德,他為了修煉邪功,抽取我兒血液,沒想我兒體弱慘死……雖然非我親生,可我對他視如己出。”
說罷,朱玉珍竟輕聲抽泣起來。
“不是親生?”
“我也不瞞你,我兒出生三日,便亡故了……我命丫鬟偷偷從外麵帶進一個幼兒冒充,沒想到卻是這個結果。”朱玉珍現在,已經被慕容德冷落,她便將這些事說了出來,也不怕許安傳出去。
“原來如此……夫人今後打算如何做?”許安小心地問道。
他感覺朱玉珍的精神狀態,已經有些不正常,不敢輕易得罪。
朱玉珍搌了搌眼淚,說道:“沒辦法,我已經被你占了便宜,隻能跟著你了……不如你我勾搭成奸,一起謀殺親夫,如何?”
許安聞言,連連擺手,嚴肅道:“慕容德並非良人,但我會堂堂正正將其擊敗,絕不做如此下三濫之事……若是被彆人知曉,我的名聲可就毀了。”
“喲,沒想到啊!許公子竟還有賢名!”朱玉珍露出戲謔表情,說道:“你可彆忘了,我兩次中毒,你對我做了什麼。”
當日許安確實有非分之舉,卻是事出有因,若不如此做,恐怕朱玉珍就沒命了,許安沒想到朱玉珍竟以此事要挾。
“我做了什麼?我怎不知道?”許安臉皮很厚,竟然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