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
兩人先是簡單討論了案子,之後便再無話題,柳月鈴好像沒有離開的意思,許安也不好意思問,兩人就這麼尬住了。
“柳姑娘,這麼晚了,還有彆的事麼?”許安終於忍不住了,小聲問了一句。
“沒有。”柳月鈴立刻做出了回答。
沒有你不走,老子還要睡覺呢!
柳月鈴明顯有些緊張,偷偷往窗戶那邊瞧,看看是否有人偷看。
果然,透過縫隙,柳月鈴看到了一隻眼睛,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許安,我等會兒要做一件事,你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柳月鈴忽然站起身來。
許安一頭霧水,也站了起來,問道.:“什麼意思,我有些聽不懂!”
柳月鈴上前一步,玉手扶住了許安的臉,踮起腳尖,一口親了上去,又迅速分開。
不知是不是有些嫌棄,她用袖子抹了一把嘴,冷著臉說道:“什麼都彆說,也什麼都不要問,就當是做夢!”
說罷,柳月鈴轉過身,如同一陣風一般消失不見,留下許安在風中淩亂……
怎麼回事?
我是誰?
我在哪?
太快了,都沒有時間伸舌頭,真是虧大了……
許安愣了足足十息時間,才反應過來,但依舊不明白柳月鈴這樣做的意圖。
窗外的楊素梅一捂臉,自己這個女兒,真是笨的沒救了……
……
第二日,許安早早找到了柳月鈴,準備和她一起查案。
柳月鈴倒也不扭捏,直接讓許安進入其閨房。
房間清新雅致,空氣之中充斥著一些女子的體香,許安暗暗深呼吸,頗有些享受。
這個房間和柳月鈴這個人差不多,簡單而又純粹,隻待在其中,便覺得心神安寧。
忽然,他發現在柳月鈴屋中掛著一張畫像,其上是個蒙麵人,此人眼眶周圍遍布傷疤,好像是個歹人。
“柳姑娘,這人是……”
“一個壞人,在我四歲的時候,他騙了我一兩銀子……還害我被娘在房梁之上吊了一天,我一直在尋他報仇。”柳月鈴將銀子遞給了許安,又道:“此人叫做喬風,你若見到他,便來告訴我,我會給你銀子……我非打斷他的腿。”
原本柳月鈴是個活潑開朗的性子,就是因為四歲的遭遇,產生了心理陰影,變得如現在一般沉默寡言。
“嗬嗬,你可真記仇。”許安不禁莞爾,這個柳月鈴,貌似不太正常,竟如此小心眼兒。
區區一個騙子,竟然記了這麼多年……
“此人是我一輩子的仇敵,我早晚要讓他付出代價。”柳月鈴一貫大度,唯獨在這件事之上,鑽了牛角尖。
許安摸著下巴看著畫像,竟然有種熟悉的感覺。
畫像之上的人,怎麼這麼像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