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吐出一口水,終於醒了過來。
在鬼門關之前溜達了一圈,被喬若蘭硬生生拉回了現實。
床榻之上有不少水,許安這次著實喝了不少,換做尋常沒有修為的百姓,恐怕已經淹死了。
如同做了一場噩夢,現在對於喬若蘭的翹臀,有了一些心理陰影。
“相公,你醒啦!”
“我不是你相公,彆這麼叫我……我還想多活幾年。”許安眼睛發直,愣愣坐在床邊。
“來,喝口水潤潤嗓子。”喬若蘭自知理虧,對許安態度極好,給許安倒上了一杯熱茶。
“不用了,謝謝……已經飽了。”許安委屈得想哭。
作為一代天之驕子,許安到哪裡都會被關注、照顧,憑借著出色的頭腦,一向都是逢凶化吉。
唯獨在喬若蘭這裡,連連吃癟,心中有氣還無處撒,隻能自己生悶氣,真真令人討厭。
“哎呀,沒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多喝點兒水麼?我都給你吸出來了。”喬若蘭抓住了許安的手臂,夾在胸前,輕輕左右搖擺,一副乖順的模樣。
那不可一世的女魔頭,又變成了當年的那個可愛小姑娘,人格分裂了。
看來,自己昏迷之時,喬若蘭沒少接機揩油,真是虧大了。
“不敢不敢,天色已晚,屬下告退了。”許安實在不願再和喬若蘭多待,起身準備離開。
“相公!”喬若蘭從身後柔聲呼喚,“陪陪人家可好……人家晚上好孤獨的,你想怎樣都行。”
她早已將許安當成了自己的未婚夫,行事也便大膽了許多,想要對許安進行補償。
這麼大的人了,竟然對著自己發騷,許安頓覺惡心,從懷中掏出降妖杖,變作二尺長短,三指粗細,扔給了喬若蘭。
“這個給你玩兒,以後彆煩我。”說罷,許安麵色冰冷,關上房門揚長而去。
“什麼嘛,還男人呢,這就生氣了,真是小心眼……”喬若蘭看了一眼降妖杖,身體一個激靈,將降妖杖扔掉,“咦……好惡心!”
……
乘船出海,經過數日漂泊,在南安國海灘登陸。
這南安國並不是島國,而是一個半島,北方與大周接壤,算是大周的附屬國。
這裡的文明,算是大周的分支,百姓大都沒有開化,過著刀耕火種的生活,餓急眼了就去海邊撿一些哈喇來吃。
這裡的房屋大都是一些圓頂茅草屋,土牆簡陋,窗戶用一些破布擋住,百姓生活清苦。
三人剛進入一處村莊,便聽到了一些哭泣之聲,隻見一位婦女將腰帶拴在一棵歪脖樹之上,要尋短見。
這婦女膚色白皙,生著一張大餅臉,一雙小眼睛,臉上還有些許雀斑,身材清瘦,身著布衣,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明顯是普通百姓。
此時,婦女已經將自己掛了上去,估計是有些難受,雙腿亂蹬,連鞋都掉了。
許安見慣了民間疾苦,也不打算乾涉,但柳月鈴已經奔了過去,迅速將那婦女從樹上救下。
“這位大嬸,為何要尋短見?”柳月鈴心腸很軟,見不得彆人受苦,想要幫助這婦人。
“姑娘啊,你救我也是無用,我總是要死的,你幫不了我……”這婦人抓著柳月鈴的衣袖,以奇怪的口音絮絮叨叨,沒完沒了。
許安甚至想動手給她掛回去……
柳月鈴安撫著婦人,帶著她往錯中央而去,來到婦人家中,婦人開始講述她的遭遇。
在此西北的鎮中,有一座黑龍廟,其中住著一位自稱神靈的龍王,這家夥生性殘暴,糾集大量惡徒,為禍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