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了何事?”
紅衣女弟子聽到這話“噗嗤”一笑,隨即擺了擺手道
“吾等此番下山並非降妖,是來接這少年許太平上山。”
“上山?”
包括許二牛在內的眾人,依舊一臉的困惑。
“許太平生出靈骨,名入仙籍,吾等今日帶他上山,拜入青玄門下。”
青年神情古井無波地向眾人解釋道。
“拜入……青玄門下,那以後豈不是……豈不是也要做仙人了?我許家……許家要出一位仙人?”
聽到青年這話,許二牛如遭雷擊,呆愣在了原地,口中不停地喃喃自語著。
青玄門的那對男女弟子沒再理會一眾村民,而是齊齊向許太平伸出了手。
“小太平,跟我們走吧,以後你就是我們第七峰的小師弟了。”
紅衣女弟子笑容甜美、聲音柔和地對許太平說道。
聽到這聲音,許太平沒來由地感到心頭一暖,恍惚間有了一種重新獲得了家人的錯覺。
“等等!”
許太平剛想去握那女弟子向他伸出的手,他身後的二嬸卻是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將他攔了下來。
“兩、兩位仙人,你、你們可不能就這麼把我家太平帶走了啊,他可是我們許家的頂梁柱,日後可是要考狀元,為我們許家光宗耀祖的啊。”
胖二嬸滿臉堆笑地望向青玄門那兩名弟子,眼神之中滿是“不舍”之意。
聽到這話,許太平心中涼意更盛。
從小到大,她這位二嬸都隻把他當作賠錢貨、掃把星,何曾對他有過光宗耀祖的期望?
那青玄門的兩名弟子並不知道其中內情,還以為這二嬸真的隻是不舍許太平離去,這才如此說。
“區區俗世狀元,怎可與吾等青玄門弟子相提並論?不過你們既然是太平的叔嬸,這隻金碗,權當是吾等此次的見麵禮好了。”
青玄門的青年弟子從袖中取出了一枚,然後將手遞向許太平的二嬸。
“不……”
“這位仙人!”
許太平剛想向那青玄門弟子說出實情,不想那白家管事忽然從馬車上跳了下來,一手拉住他的胳膊,一手拿著那份賣身契高聲道“這許太平,已經被他叔嬸賣入我白家,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他已經是我白家人了,這隻金碗該是我白家的才對!”
仙人贈禮,誰不眼饞?
聽到這話,那青玄門的青年男女弟子齊齊皺眉。
“兩位仙人,他胡說,我隻是將太平送入他白家做事,並非讓他賣身為奴!”
胖子二嬸氣急敗壞,一邊辯解著,一邊上前去奪過那管事手中的契書。
“沒錯,我侄兒已經是仙家子弟了,與你白家莊的這份契書必須作廢!”
說話間,許家二叔也加入了爭搶的行列。
“都給我住手!”
眼見場麵一片混亂,那青玄子的男弟子忍不住嗬斥了一聲。
隨著他這一聲出口,一股無形的威壓從他周身擴散出來,讓他看起來好似一頭正在發怒的猛虎,嚇得許太平二嬸跟那白家管事齊齊噤若寒蟬。
“太平,你被賣入白家為奴一事,可是實情?”
眾人肅靜之後,青玄門的紅衣女弟子邁步走到許太平身前,語氣滿是關切地詢問道。
許太平看了那女弟子一眼,隨即點了點頭
“嗯。”
話一出口,他忽然有了一種身上枷鎖、束縛被解除的暢快感。
那紅衣女弟子在得到許太平的回複後,看向他的眼神,明顯多出了幾分憐惜同情之意。
“你這小白眼狼,怎能如此胡說八道?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