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給她點教訓看來是不行了。
薑昔玉慢慢悠悠走上來,麵容看上去姿態嫻雅,目中無人,聲音也是一向慵懶肅然。
“剛才母親找你,好久看不到你人,乾什麼去了。”
薑昔楹不欲與她起衝突,握緊手中的小木箱,身姿挺直,目光直視薑昔玉。
“阿姐,阿楹出府去為小娘買藥去了。”
“是嗎?”薑昔玉閒閒的湊近,眼露不善地看向薑昔楹,像是一條吐著信子的蛇,在薑昔楹耳邊發出噝噝聲。
“阿楹為何要騙阿姐?”
劉小娘已經生病好些天,可是她身份卑微,府中眾人都不將她放在眼裡。
薑昔楹不願看到在這個陌生世界裡,唯一對自己好的人受苦,於是用自己的月例銀子偷偷溜出府給劉小娘買藥喝。
薑昔玉才不管她溜出府是想做什麼,她想做的就是將薑昔楹趕出府去。
她倒要看看被趕出府的庶女還要如何貴不可言。
趁著薑昔楹不備,薑昔玉一把搶過她手中的紅色小木箱,裡麵暗紅色的羊皮小人和皮影的器具霎時掉了一地。
“二妹,這就是你為劉小娘買的藥?”說著,薑昔玉還想一腳踩上羊皮小人。
薑昔楹手疾眼快從薑昔玉腳下救回差點就被踩壞的影人,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薑昔楹終於發怒。
她將箱子從薑昔玉手中搶回,將地上的皮影器具小心翼翼放回箱子裡。
薑昔玉被推了一個趔趄,差點摔在地上。
而眼前的薑昔楹卻一點不將她放在眼裡,將她那些不知道是什麼的玩意看的比她這個大活人還要寶貝。
薑昔玉一個巴掌就要朝著薑昔楹落下去,然而,薑昔楹打斷了她接下來的動作。
她穩穩地捉住薑昔玉的手腕,力氣大的幾乎要將那細竹般的腕子掰斷,薑昔楹毫不費力的將她的手腕朝另外一個方向掰去。
看著薑昔玉臉色越發蒼白,確定她沒有反擊之力後薑昔楹才放開了手。
薑昔玉不可置信道:“你,你真是大膽,你知道你方才做了什麼嗎,竟然敢對阿姐不敬,你瘋了不成!”
薑昔楹毫不害怕,細弱的身影挺得筆直,像是凜冽的風中毫不彎折的一隻翠竹。
“誰對誰錯,阿姐自己心中清楚。”
聲音清泠,宛如風吹竹葉。
躺在床上咳嗽半晌的劉婉瑩早就聽到屏風外麵的爭吵聲,昔玉一向得理不饒人,她一心想著不讓昔楹吃虧。
可奈何身子沉的像灌了鉛,怎麼也抬不起腿來,想說話,可一開口,就忍不住的咳嗽。
在長時間病痛折磨下,劉小娘早就口唇發白,麵如菜色,聽到咳嗽聲,薑昔玉連忙抱著小木箱走進裡間,將旁側小桌上的茶水遞給她。
劉小娘握緊薑昔楹細白的手腕,將茶碗端過來,強硬逼著自己喝了幾口。
她慢慢平複氣息,緩緩對薑昔楹道:“是娘親對不起你,若是我身子能再好些,就可以護住你,哪裡需要你去拋頭露麵,都是為娘不是。”
眼見著裡間的母女倆濃情脈脈修複感情,被無視的薑昔玉再次升起憤怒,明明她是來教訓薑昔楹的,現在怎麼倒像是反過來了。
她漂亮的眼眸中升起怒火,指尖緊緊攥住手帕,對身邊的小丫頭吩咐:“去把我娘找來。”
小丫頭辦事效率很高,很快薑家主母宋瓷很快就來到了西園。
眼看著自家女兒手腕處通紅一片,宋瓷立刻心疼起來,越是心疼,就越是討厭劉小娘和薑昔楹。
今天若是不拿出主母的模樣,看來這兩人就要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