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雲美人吃的正開心。
好不容易等二人出來,雲美人就連忙招呼二人來坐,好像她才是這蓮韻閣的主人。
“蘇保林,你的後背還疼嗎?”
蘇保林坐在雲美人對麵,笑著說:“純婕妤已經為我上了藥,現在已經好很多了。”
雲卿喝了一口茶:“皇上果真是寵愛純婕妤,這廬山雲霧我們宮中都沒有。”
“若是姐姐喜歡,儘管拿去。”
反正今日都是她的錯,用茶來賠禮已經是很劃算的了。
“你當我雲卿是什麼人?我可不是有小便宜就占的人。”
薑昔楹看這二人雖然脾氣性格大不一樣,與她們也是第一次見麵,但平白就覺得磁場相合,情不自禁就想和她們交朋友。
雖說深宮之內,人心易變,可薑昔楹仍想去試一試。
真心總是能換來真心的吧。
“二位姐姐,若是不嫌棄,我給你們表演一場皮影戲如何?就當是我今天給二位的賠禮。”
“皮影戲,那是什麼?皇宮中什麼好玩的沒有,為何要看你表演?”雲美人心直口快。
蘇保林亦是一臉不解地看著薑昔楹,不過她說出口的話就比雲卿要和緩的多。
“純婕妤如今位高,行事還是謹慎些為好。”
薑昔楹已經打開了木箱,拿出裡麵的器具,準備開始搭台子。
“你們看看就知道了,相信我,很好看的。”
於是二人就在蓮韻閣看了一場精彩的皮影戲,講的是兩隻小老鼠偷油吃的故事。
她們自從三年前來了皇宮,恭謹守禮,說話做事都一板一眼,生怕在宮中出錯連累在前朝為官的家人。
就連性格張揚跳脫的雲美人,到了宮中真正開心的時間也沒多少。
不是為了考慮皇帝今日在何處留宿的問題,就是思慮何時能有一個皇子來穩固地位,要麼就是家中爹爹娘親可安好。
要麼就是在想習婉清今天又出在打什麼壞主意。
這麼一算,竟然每日都生活在憂慮之中。
可是她們都還是如畫似玉的年紀啊,每日都活的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可在今日,薑昔楹的皮影戲表演的活靈活現,內容又甚是有趣,她們笑的連眼淚都出來了。
想想上次真正開心的時刻就是入宮那一日,打扮的精致漂亮,以為可以得到皇上的恩寵和為家族爭光。
可皇上的心不在任何人身上,他隻愛他的朝政,他的謀劃。
雲美人和蘇保林笑的像個孩子一樣,甚至都能看到眼角的淚水,像滴透明的玉石。
在來蓮韻閣之前,雲卿以為薑昔楹是個與習婉清一樣的人,仗著皇上短暫的寵愛就恃氣淩人,頤指氣使。
哪知道,薑昔楹是個如此妙人,怪不得皇上哪怕不合宮中規矩,也要將她帶回來。
她見猶憐,何況是皇上。
本來她今日來來給薑昔楹臉色看的,誰知道竟然被這個小丫頭先收買了。
也罷,她一向大度,就原諒純婕妤的冒失之罪了。
三個人就這樣在蓮韻閣中說說笑笑,吃吃喝喝,很快一下午就過去了。
淡粉的晚霞飄在天空,雲美人和蘇保林才驚覺天色已晚,向薑昔楹告辭回宮。
回宮的路上,蘇保林對雲美人道:“本來覺得今日必定是一場大戰,遠沒想到是如此一場大戰,”說著,蘇保林指了指雲美人腦後的大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