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個用戶名為「木大木大」的用戶提到:
話說我沒想到這些個怪物還有自己的曆史?在它們這兒記載的戰爭詳情會和我們那有什麼不同嗎?
但這條消息很快便被:樓上想多了吧?你是怎麼能看到書上的字的?天哪阻抗性滿點的大佬等灌水信息頂了上去。
小柒若有所思。
之後,在一通換乘外加浮空小電驢的橫衝直撞後,小柒停在了某家名為“大閏發”的雜貨市場入口。
鼻端傳來不知道為什麼變得很美味的鮮肉和魚腥味兒混合的味道,再往裡麵走還有累疊著的香料八角與鍋碗瓢盆……層層疊疊的臨時塑料布在頭頂組成新的屋蓋,生活所需的一切在這裡應有儘有。
小柒無比輕車熟路地在其中穿行,遊魚似地靈巧躲過向自己乾癟的褲兜伸來的第三隻手。
最後她停在一個倒賣四手腦機接口或是筆電的小店前麵,使儘渾身上下全部的力氣大力拍打了幾下那扇搖搖欲墜的塑料活板門——
“四子!你他媽給老娘滾出來!”
聲音堪比河東獅吼。
周圍的街坊看好戲地拉長了腦袋恨不得要把耳朵放在小柒身上,但在她視線掃過去之後又都立馬裝作在忙彆的事。
眼前緊閉的塑料門在一陣可疑的響動中向兩邊劃開道縫兒,一顆圓滾滾的卷毛腦袋顫顫巍巍地從裡麵冒了個頭——
這年輕人長相優越,麵容卻透著些稚氣——雖然打著耳釘、唇釘,卻被那臉頰邊的兩抹嬰兒肥襯托得像是學壞的乖寶寶。
而此時、名叫四子的青年在開門的時候眼中流露出的兩分狂喜在觸及到小柒麵容的一霎轉變成了疑惑和——警惕。
他張牙舞爪、惡狠狠——
“操你他媽誰……”
年輕人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眼前這個陌生的姑娘連推帶搡地帶回了門裡。
塑料門“嘭!”一聲合攏、把身後傳來的些許諸如“四子、這是這個月第幾個了?”“你這小臉就是招人”等一疊聲的調侃一把關在了身後。
小柒一回頭,不出所料對上了一張全然失去了笑意的臉。
現在名叫“四子”的這張屬於三流電腦小販、一流黑市掮客的討喜娃娃臉上隻有一片堪稱冷冽的——沉肅。
他依舊保持著和小柒拉扯的親密姿勢,但一種金屬的冰冷感已然抵在了她的後腰。
四子似笑非笑:“說吧,誰介紹來的?”
小柒知道這是這家夥保命用的便攜□□,能輕易在她的腸子上打個洞的那種。
但她卻並不多麼緊張。
如果說在下城街頭玩泥巴的交情既催生出了像澤西比遜那樣的白眼狼,當然也少不了像四子這樣十項全能的危險人物。
四子,大名秦卅。和小柒一樣出身下城,但他可沒小柒的好運氣,酗酒的老爹和跑路的老媽讓他不得不早早輟學走上的街頭。
在一段慘不忍睹的幫派經曆之後,憑著那一兩半斤的聰明勁兒和一張被老天賞飯的好臉蛋,四子成功在某位幫派富婆的“資助”下脫貧致富,並在這些年經營起了黑市掮客的活計。
如今他混得風生水起,也算是上城街頭一號人物。
小柒原本不太知道這位損友的詳情,在四子輟學以後、除了逢年過節的問候他們似乎也再沒了彆的聯係。
但大概是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好吧、再加上表白被拒)——幾年前來獨自來上城求學打拚的小柒意外收到了四子的電訊。這位損友非常慷慨地給她介紹了些還算靠譜的兼職(不犯法的那種),一來二去小柒也就對他的現狀了解了個七七八八。
“聽著四子,我需要你。”小柒開口,甚至沒去費心解釋自己是誰。
她知道這個家夥已經足夠見多識廣,而能這個熟稔篤定開口求助的就她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