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神對她那點隱秘的小心思。 …… 尼瑪,還有沒有天理了? 能不能顧慮一下她的心臟,這麼複雜的問題,她解決不來啊! 現在蘇殷是打算走一步,看一步。 畢竟追根溯源,世間萬物,就連她腳下站的土地都是神的私有財產,大概……連她都是神創造出來的……她還能掙紮什麼? 話說? 這個世界的神是怎麼造出人來的? 像女媧?泥土捏的? 蘇殷腦袋裡幻想了一下,金眸黑發身披耀眼聖光的男人跪坐在河邊,表情肅穆莊重,然後手上玩著泥巴的模樣…… 呃,其實還挺聖父的。 “已經幾日沒有神的消息了,不知道他在做什麼?”蘇殷說道。 此時連蘇殷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她態度的變化。 因為夢境中的混亂,她對神畏懼不假。 可在她和他一起經曆的幾個世界中,瀾對於蘇殷,是靈魂上的契合,曾經為了他雀躍激蕩的心臟,已經深深的刻在了蘇殷的感覺之中。 這種感覺比理智更先一步。 雖然直覺不應該是這樣,她依然會忍不住靠近他,關注他。 …… 這夜。 蘇殷沒有睡意。殿門外躺著男主,還有個不安定的雲含桃,她總感覺不放心。 雖然男主隻剩下了最後一口氣。 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女主好心的去救了男主,兩人生了情誼,後麵故事的走向,就危險了。 蘇殷想著然後披了衣服,出了殿門。 冷冷的台階上,覆蓋了厚厚的積雪,男主躺在上麵,一臉的青灰,直挺挺的,身體凍得結實。 即便這樣,男主依然活著。蘇殷不得不佩服男主的強悍。 確定男主一時半會死不了,蘇殷犯了難。 雖然現在雲含桃正在殿內的角落裡,和部落裡其他女人一樣,睡得正熟,沒有半點理會男主的意思。 可明天呢? 後天呢? 誰知道,在哪天她不注意的時候,女主就把男主救了呢? 這種事情不得不防。 所以……還是丟遠點吧…… 蘇殷沒有打算自己動手。而且她不認為她的力氣,足夠拖動男主這位兩米多的壯漢。 即便男主精瘦的身上沒有半點贅肉,是讓女主喜歡的一等一的好身材。 所以蘇殷去找了蒙。 同一件事,當然要麻煩同一個人。畢竟是蒙將男主拖回來的,再將人弄遠一點,也應該是他分內的事。 蒙對蘇殷的吩咐有些意外。 “要丟到哪裡去?族中上下現在都住在祭大人這裡,其他地方也沒有人看守。” 食物的放置,蒙很謹慎。 其他獵物還好說,都凍成了巨大的冰坨,堆在哪裡都不怕有野獸叼走。可是這個不同,還有一口氣,正新鮮著。 如果放到看不到的地方,他辛辛苦苦拖回來的儲備糧,就不知道便宜了哪隻來部落裡流竄的野獸了。 “隨便哪裡都好,遠一點。”蘇殷的理由很充分,她說,“放在神殿門外,總歸對神不太尊敬。” 一提到神,蒙理解了:“還是祭大人想得周到。” “最好放 <istyle=‘color:#4876ff‘>-----這是華麗的分割線-- 友請提示:長時間請注意眼睛的休息。推薦: <istyle=‘color:#4876ff‘>----這是華麗的分割線--- 得遠一點,不要讓神女知道。”蘇殷壓低了聲音說,“我懷疑她認識這個男人。神女來曆不明,極有可能是來自哪個強大的部落,這男人身上的衣物布料也不凡,一看便是出自大部落之手……興許他正是為了尋神女而來。” “祭大人是說他們——” 蘇殷看到蒙瞬間警惕起來的神色,她麵上的表情越發神秘。 挑撥離間什麼的,蘇殷絲毫沒有愧疚感。 “不管他來自何處,是不是為了神女,都不應該再讓神女接觸到這個人。看他的穿著和相貌,不屬於這裡任何一個部落,他必然是穿越了森林。” 蒙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森林?”幽深廣袤的森林既是部落的天然屏障,也是他們主要的獵物來源。 森林中猛獸遍布,即便是他也不敢深入,更不要說穿過了。 除了河下部落之外,周圍大大小小的部落還有數十個,從未聽說有人能越過這道屏障。 “是的,森林另一邊是更廣闊的地方,那裡有強大的部落,強大的勇士。”蘇殷點透了男主的身份,雖然沒有劇透,卻給了蒙警示。 她問蒙:“你覺得河下部落對上他們的勇士能有幾成勝算?” 蒙搖頭。如果是能穿越森林的勇士,他沒有一成勝算。 隨後蘇殷又問他:“如果他們要帶走神女呢?神女的智慧與知識,你很清楚,她的能力,即便是強大的部落,也會心動。” 蒙沉默了。 “越是強大的部落,越有爭鬥的野心。”蘇殷氣息溫和,說出的話卻直直戳向了蒙的心窩,“為食物,為女人。” 其他的蘇殷不必再說,蒙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蒙直接扛起男主,大跨步的離開了。對於可能威脅到部落安全的存在,蒙沒有猶豫。 蘇殷目的達成,心中輕快,笑容也真誠了幾分。希望她這一番話之後,蒙能有男配的自覺。 對可能搶女主的男人,下手狠一點。 蘇殷解決掉了大麻煩,神清氣爽的回了房間,沉沉的睡了過去。 神界。 神撐著額頭,臉色露出了些許蒼白,他似是疲憊的半躺著,身上的聖光隱隱暗淡。 神,或者說他是瀾,他還有很多個名字。 蘇殷曾經認識的,不認識的。 有很多個世界,他們對麵不識,還有很多個世界,也許隻是遠遠的見過一眼。又或者是一次擦肩,彼此回眸,然後終其一生都再也尋不到她的身影。 有多少次,他被禁錮在一方方世界之中,企盼著能見到她。 而他更不會知道,她根本就……不在那個世界…… 他一次又一次的輪回,他不知道下一次的他又是什麼身份,他甚至不知道這樣的等待有沒有儘頭? 隻有真正的在那些世界中活過,才知道絕望的滋味。 沒有終點,沒有希望,什麼都沒有。 他過完了一生又一生。漫長的時間,死寂、無休止的苦澀,對未知的恐懼。他曾經不止一次的想,她在哪呢? 那個不一樣的靈魂,屬於他的人,去了哪裡?是不是再也見不到她了? 有時候他又會覺得記憶是個很可怕的東西,一世比一世更加清晰的記憶,衝破了封印,讓他成瘋成魔。
第二百零九章 聖父(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