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蘇殷不太想承認,她曾經烤魚那麼不講究,還被魚尾巴甩了個蓬頭垢麵。如果能證明記憶和這湖水以及湖裡的魚參考設計的原型,來處不同,那麼便隻有楚大佬一人是老古董了。
蘇殷的觀點被楚大佬否定。
楚瀾說,魚並非他記憶裡的東西。若副本背景虛實結合,魚的形象不會那般具體。
“魚也可能是虛構的呀!”蘇殷反駁道,“隻晝年湖來自於真實影像,其他的內容都是二次加工生成。”
既然副本背景可以有真假,真得幾分,假的又有幾分,完全看係統了。
楚瀾沒有見過魚,卻能肯定魚是晝年湖中原有,而且是從記憶那裡原原本本扒過來的原型,那魚必然不是普通魚。至少是楚瀾沒親眼見過,也從其他什麼渠道,聽說過的有名魚。
“通關失敗由殺魚引起,魚才是關鍵NPC。”楚瀾這麼提醒,蘇殷哦了一聲。
她問:“那魚?”孰虛孰實,先放一邊。
副本的攻略重點,確定在魚身上。
她真得蠻在意,魚是什麼重要角色,它一死,時間崩,世界滅的?再聯係晝年湖和時間域的因果,心下隱隱有答案呼之欲出。
不過——
蘇殷嘴角抽了抽,到底是遊戲係統太沒見識,還是她見識得少?
“時間執行者是一條大魚成精……時間執行者身死,世界滅亡,這兩者中間可以畫等式嗎?”蘇殷嘀嘀咕咕的說著。
永恒界十位執行者各司其位,每一位代表一方法則,與萬千世界的穩定運行息息相連。
從未聽過,執行者一死,世界就滅掉的。
執行者離開,對應的是法則缺失,最多造成世界混亂掉,於世界根本不會有損。
好像一個廟裡的主持圓寂,廟不會消失一樣,廟要消失,那也是主持長期空缺,廟久無人管理,和尚都走光了,積年累月,沒人修繕,廟破得風燭殘年,搖搖欲墜,最後木材、磚料被山腳下的村民搬走用來蓋了房子……才是一座廟正經消亡的過程。
世界亦然。掌管者缺席和滅亡之間還差著許多步驟。
執行者有十,少時間一個不過10-1,連半數都不到。要世界滅亡,也需問問其他執行者的意見不是。
蘇殷不曾經曆過滅世,但依照她推論,這種關乎一方世界滅亡的大事,最少也得半數以上投票通過才行吧?
比如,執行者死6剩4。再考慮世界滅亡的事。
蘇殷做了道算術題,對時間崩潰滅世一說不置可否。楚瀾提議,再進一次副本。
實踐出真相,終極關裡到底有什麼陷阱,踩上去看看就清楚了。
這一次蘇殷小心沒有變紙蝴蝶,她看見了第一個BOSS。
BOSS坐在一張木質書桌前,神叨叨念著:“霧裡看花,花看霧,真作假時,假成真。”
白紙折疊的城堡和小人,同樣紙做得河流、森林,還有小動物,組成熱鬨的王國。
BOSS手持剪刀,哢嚓、哢嚓裁出一個一個簡陋的士兵人,碎紙屑飄飛間,化作小怪,向兩人攻來。
兩人打怪迅速,BOSS不知疲倦地補充兵力。
楚瀾殺過一次BOSS,第二次更加熟練。不一會兒,BOSS陣亡,臨終前不甘心地質問:“為什麼?為什麼你們能看穿我創作的世界不被迷惑?”
“……因為你手藝差。”蘇殷高冷的回了一句。
她半點不提自己曾被迷惑成一隻蝴蝶,這裡是二刷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