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則,皇宮上下已默認軒轅智為主,沒人把蘇殷當回事;再者,白衣男人若有高能,可保一國昌盛,軒轅智也不希望他保現在的徐國。
儘管新朝未立,徐國也是即將達成的過去式。快要成為前朝公主的蘇殷,沒有發言權。
天降異象,風調雨順,倉廩殷實等好兆頭該出現在新帝登基的時候,為他軒轅智立威。
而不是眼前馬上結束的國家,使它忽然起死回生,繼續國泰民安下去。
因此沒有一個人通知蘇殷,告訴她宮內來了一位應聘國師的奇人。滿朝文武,默契地視蘇殷如無物,皆忙於討好軒轅新主,適應著新的工作環境。
再說白衣男人生自這方世界,存在了不知多久,沒有人比他更了解這裡,包括世界的局勢、人、事。
他親眼目睹的曆史,比任何一本史書記載都要詳細。博古通今、知曉萬物,輔一國興盛,對他來說非難事。
一番自如的對答後,軒轅智恭敬請白衣男人上座,言:“先生大才,當為一國之師。”
“先生,方才提及的降雨之事?”軒轅智複又問道。
幾日後,乾旱半年多的京都,小小降了一場雨。
坊間開始流傳:軒轅府主帝星下凡,感念民生疾苦,特意向老天求來了這場甘霖。
宣傳到位,軒轅智的民心指數極速飆升,一時街頭巷尾,無人不知。
徐國有多乾旱不見得,至少蘇殷還記得離城外那場令她屍體涼透的大雨。徐國百姓貧困的症結主要是兵禍。
兵戈過處,堅壁清野,越打越窮,才是百姓吃不上飯的根本。
京都小範圍的缺水,算不上什麼天災,頂多天氣炎熱難熬,護城河的水位低一些。
聽聞求雨的事,蘇殷認為軒轅智在為稱帝打輿論基礎,借天氣搞神學,為他的出身造勢。
正如前麵所言,這裡穿越而來的大神多如過江之鯽,沒個神奇的來曆,都不好意思起勢。
軒轅智的大軍一直駐在京都之中,聲威赫赫,登不登位,隻差一個儀式。
如今借著小雨,漲一波民間聲望,恰逢其時。新老臣子頓時匍匐一地,跪求軒轅智接受天命。
男主的千秋霸業劇情忽然按了加速鍵,時間提早了一個多月,蘇殷納悶這雨來得蹊蹺。
但她沒多在意,這世界的意外多了,連她都去世過六次,一場小雨沒多麼稀罕。
哪怕這天落的小雨泛著詭異的浮光?
陰沉的天空,雨線斷斷續續織成簾,斜斜向下,雨滴邊緣清透,向外卻似裹了一層金光,好像哪位神仙的金身破了,流出滴滴答答的金色血液墜落人間,被凡塵的濁氣同化,由內而外化作雨水,最後僅留下那外層一點神奇的光輝,訴說著它非凡間之物。
蘇殷怔怔,確定不是自己眼花,也不是折射現象,她問身旁的宮女,“你看這雨耀眼麼?”
宮女不明所以。
“金色。”蘇殷詳細道。
宮女順著她的視線看去,“什麼金色?在哪裡?公主是說房簷的琉璃瓦嗎?”
蘇殷懂了,這漂亮的雨竟然隻有她一人看到,想來也合理,如果其他人皆能見,那軒轅智的宣傳稿肯定不止帝星下凡級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