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趙月璣心頭一驚,這是她最擔心的事。
淮王反叛,父親和趙家可千萬不要和此事扯上關係。
趙月璣偷眼瞧禦少暄,男人眼神平靜,喜怒不形於色。
趙宰相回答道“這是自然。”
“諸位遠道而來,離犬子的婚禮還有五日,這段時間就請諸位安心在清平府住下,本王定會讓犬子好生招待。”
“多謝淮王殿下。”
離開暉月堂,小廝帶著趙月璣和禦少暄去往房間。
小廝停在了一間裝潢清雅的房間門口,趙月璣抬起頭“漱雨閣……”
小廝躬身道“這裡是小殿下準備的,說五少爺喜歡清靜。”
擒雲幫著春信柳溪將細軟提進去,趙月璣正準備關上門,看到對麵房間的門口出現一個女子。
是趙熙蘭。
對視間,氣氛逐漸焦灼微妙,這是喜扇之後,兩人第一次見麵。
趙月璣已經知曉趙熙蘭陷害自己一事,她們再也不可能像之前那樣,維持姐妹情深的假象。
趙月璣的眼神變得冷漠,她關上了門。
趙熙蘭的手抖了一下,也關上了門。
趙熙蘭回過身,看到顧景元躺在床上,萎靡不振。
趙熙蘭心領神會,從細軟裡拿出一個精致的木盒,打開木盒,裡麵放著一根玉煙鬥,和一塊黑乎乎的膏體。
趙熙蘭用勺子輕輕挖了一塊,放進煙鬥中,在燭火上點燃,一縷青煙緩緩上升。
趙熙蘭將玉煙鬥遞給顧景元,顧景元貪婪地吮吸著,眼裡冒出惡鬼一樣的光芒。
他享受地長舒一口氣,癱軟在床榻上,趙熙蘭替他捏肩膀。
“夫君,你剛才去找長姐了吧?你跟她說什麼了?”
顧景元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趙熙蘭低著頭“夫君,長姐已經是禦少爺的妻子了,你們之間,還是保持一些距離比較好。”
顧景元睜開眼睛,他不耐煩地將趙熙蘭推開,指著她罵道“你算什麼東西?敢指手畫腳說三道四?就算我忘不了月璣又怎麼樣?她是宰相府的嫡出長女,你呢?你連她的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
趙熙蘭低著頭,緊緊攥著被子,手指因為用力而發白,她咬了咬唇,聲音顫抖“我就這麼不如長姐?可是夫君,隻有我才能讓你開心。”
顧景元哼了一聲,吐出一口煙,一雙眼眸極其冷漠。
“讓我開心的不是你,而是極樂膏。”
趙熙蘭身子一震,她看向顧景元,咬緊了銀牙。
漱雨閣內,春信柳溪整理好東西,趙月璣扶著腰四處轉悠,她打開窗,外麵是一個典雅的園林。
淮州四季如春,樹木青翠欲滴,趙月璣抬起頭看著藍天,勾起唇角。
怪不得芙妤想回淮州,這裡的確宜居。
趙月璣轉過身,禦少暄出現在她麵前,趙月璣嚇了一跳。
“禦少暄,你乾什麼?”
禦少暄漂亮清俊的丹鳳眼看著她。
“禦少暄?”趙月璣覺得禦少暄有些奇怪,難道是因為……他見到了趙熙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