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禦少暄如遭雷擊,他看著趙月璣,不可置信地呢喃“原來是你……”
趙月璣皺起眉,有些疑惑地看著他“什麼是我?”
禦少暄沉默片刻,然後突然露出笑容,那笑如同冰河融化。
“原來是你,原來一直都是你……”
趙月璣不明所以,她歪了歪頭,問道“禦少暄,你到底在說什麼啊?”
“……沒什麼。”禦少暄握住了趙月璣的手,他握得很用力,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將趙月璣的手緊緊包裹著。
“一會兒咱們去庭院走走吧,紅梅花開了,你不是喜歡嗎?我讓人折下來給你穿手串。”
“好啊好啊!”
陽光和煦,屋簷上的寒冰漸漸融化,化成水滴落在地。
北城區,背著箱子的貨郎來到一條巷子,吆喝了幾聲,一群捏著銅板的小孩跑了過來。
“叔叔,有彈弓和竹蜻蜓嗎?”
“我想要買這個九連環!”
“哇!有蓮子糖啊!”
貨郎和善地笑著,一邊遞貨物一邊收錢,突然,他捂著嘴咳嗽起來,一個小男孩見狀,眨著天真的雙眸問他“叔叔,您沒事吧?”
“沒事沒事!給,這是你要的竹蜻蜓。”
“哇!好棒呀!”
巷子裡響起孩童們清脆的笑聲,沒有人注意到,貨郎悄悄拭去了手掌心的鮮血。
貨郎離開後,巷子裡的幾戶人家感染上了風寒,緊接著,是整條街、整個北城區,最後,妄執城的大部分百姓都染上了病。
最可怕的是,這並不是普通風寒,十日後,病人開始陸續出現吐血的症狀。
疫病並沒有消失。
清晨,城主府,重雲堂。
禦城主將桌上的東西掀翻在地,禦少暄和禦少淩跪下,禦少淩微微顫抖。
禦城主緊攥著沉香木珠,眼神陰沉銳利“現在整個妄執城的百姓,有一半都得了瘟疫,每天都有人死,義莊都停不下了,有的屍首甚至就擺放在路邊,皇上已經知曉了此事,大國師說,我妄執城有妖孽作祟,這妖孽到底從何而來!”
禦少淩的神情有些慌亂,禦少暄拱手,開口道“根據兒子的調查,是西城區一個曾經身染疫病的貨郎,他回家後不久便又出現了吐血的症狀,但是他一直有肺病,所以並未放在心上,這段時間,他為了生計在城內奔波,這才使得疫病再次傳染。”
禦城主看向禦少淩,眉宇間猶如烏雲壓頂“西城區,你不是說,所有感染疫病的人,都已經痊愈了嗎?”
禦少淩的聲音有些哆嗦“的,的確是痊愈了,當時,病人們已經沒有出現吐血的症狀,一定是那群大夫醫術不精……”
“你還在推卸責任!”禦城主厲聲嗬斥,“分明就是你玩忽職守,隻顧著和那賤婢廝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