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月璣皺起眉“你彆說話了,讓顧大夫為你診脈。”
顧大夫的手隔著一層紗,搭著柳溪的脈搏,他的神色越來越凝重。
過了一會兒,顧大夫從醫箱裡拿出一根銀針,說道“柳溪姑娘,你忍著些。”
顧大夫紮破柳溪的手指,柳溪嘶了一聲,血湧了出來,卻不是鮮紅色,而是發黑,還帶著一股濃烈的腥臭味。
趙月璣心頭一顫,有了不好的預感,顧大夫慌忙起身,走到趙月璣跟前,抱拳道“五少奶奶,柳溪姑娘感染的是疫病!”
此言一出,趙月璣身子一顫,春信的眼裡湧出了淚水,她立刻就要衝上去,被顧大夫攔下。
顧大夫將床簾放下來,將麵紗遞給趙月璣和春信,說道“少奶奶,您懷有身孕,這段時間,不可再接觸這位婢女了。”
一向穩重的春信有些慌亂,她淚花漣漣地看著柳溪,柳溪強撐著,說“少奶奶,您彆管奴婢了您肚子裡的孩子要緊……”
趙月璣正色道“你在胡說什麼?你與我一同長大,情同姐妹,我怎麼可能棄你於不顧?春信!”
“奴婢在……”
“去稟報城主。”
“是!”春信擦了擦眼淚,轉身跑出了偏房,趙月璣對顧大夫說“顧大夫,之前治療疫病的藥方,可否在柳溪身上一試?”
顧大夫點點頭,道“眼下沒有新的藥方,隻能用老方子先穩住柳溪姑娘的病情,五少奶奶,您還是先離開這裡,喝些屠蘇茶,用藥浴淨身吧!”
趙月璣看著柳溪,語氣溫和而堅定“柳溪,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柳溪看著她,淚眼朦朧地點了點頭。
偏房被暫時封了起來,下人們在門口擺滿了藥爐。
趙月璣淨完身出來,顧大夫為她把脈,片刻後,顧大夫收起紗巾,道“五少奶奶身體康健,不過,一定要注意,定時服用調中丸和安胎藥。”
趙月璣收回手,問道“顧大夫,柳溪喝藥,可有忌口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