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說著,神情厭惡,但更多的卻是恐懼。
“這些年,我故意在老爺麵前提起魏萱與人私通,甚至暗示禦少暄是野種,果然,老爺越來越討厭禦少暄,對他視而不見,可是現在,禦少暄卻備受老爺寵愛,難道冥冥之中,一切早有定數?”
青鷺站起身,她的臉沉在陰影中,神情看不真切,大夫人苦笑一聲,喃喃自語:“直道相思了無益,未妨惆悵是清狂……這是魏萱最喜歡的詩句,她生前寫了很多給老爺,死後全被老爺付之一炬,老爺再愛魏萱,也不曾相信她的清白,我早該看清,老爺是涼薄之人,我現在的遭遇,與當年的魏萱有何區彆?哈哈哈哈……”
大夫人笑出了眼淚,她抬手輕輕拭去,青鷺看著她,不發一言。
晴方府內,同樣是愁雲一片。
林若昭坐在床邊,神情恍惚,雲杏收拾著包袱,走到她身邊,低聲問道:“少奶奶,過完年就要去凜州了,那邊荒涼苦寒,咱們還是多帶幾件棉衣吧。”
林若昭回過神,點了點頭。
雲杏看著她眉宇間的愁雲,小聲開解:“少奶奶,老爺隻是一時生氣,才會讓少爺去凜州,少爺是老爺嫡子,等老爺氣消了,一定會讓少爺回來的。”
林若昭聞言,輕輕歎了口氣,開口道:“凜州環境艱苦,我身子又差,不知道能不能熬過去……”
“少奶奶,您彆這樣說……”雲杏蹲下身,握住她的手,眼睛裡有淚花在打轉。
林若昭看著她,眼底滿是淒苦:“雲杏,你知道嗎?紅袖有身孕了,她有了少淩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