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人意氣風發,頗有些初生牛犢不怕虎,對上太子殿下也是不虛的。
但誰知太子殿下喜怒無常到了這種境界,一言不合就招人打斷他的腿,此時怕是要恨死他了。
城陽侯的倒戈,也是太子這方勢力開始傾頹的標誌。
隻不過容淵接手,劇情是否能順利進行還猶未可知。
“太子,城陽侯說的可是真的!”皇上麵色一沉,眼神直直地朝著容淵所在的地方射過來。
不愧是帝王,一般人怕是經不過這樣的注視。
大殿之上的氣氛徹底凝住了,就連一根針落下的聲音都能聽得一清二楚,底下的官員更是連呼吸都不敢大聲,生怕殃及池魚。
往常太子犯錯,哪一次不是高高抬起輕輕放下,隻是這次貌似踢到鐵板了。
城陽侯府的小侯爺可不是好惹的,一個不好,這太子之位怕是不穩。
容淵瞧著這大殿的裡緊張得官員、表麵惶恐卻在心裡暗自竊喜的皇子們,還有滿臉失望之色的皇帝,漆黑如墨的眼裡卻無半點波動。
眾人皆是等著容淵的回答,呼吸都放緩了,不少官員都替容淵捏了一把汗,太子黨更是麵露灰色。
大殿之上,隻有容淵自己毫不在意,像是與自己無關一樣。
“回父皇,這事確實是我做的。”容淵擲地有聲的回答令那些心懷不軌之人鬆了一口氣。
要是太子學“聰明”了,否認這不是他做的,按照皇上對太子的喜愛程度,保不齊真的會為了他遮掩,然後補償城陽侯,城陽侯怕是也隻能忍氣吞聲。
可惜呀,太子還是這般,看不清形勢。
內心這般的想法的皇子怕是不止一兩個。
隻是很可惜,事與願違,皇上聽後沒有勃然大怒,臉色甚至還很平靜。
眾皇子心中一咯噔,內心哪怕再憤恨,也得強壓下來,不讓人看出異樣。
“太子少年氣性,一時衝動,現已知道錯了,還請愛卿見諒。”皇上對著氣昏了頭的城陽侯道,語氣之中竟隱隱有威脅之意。
“至於鴻飛這孩子,朕已派人去雪穀請神醫雪南,相信鴻飛一定可以痊愈的。”
皇上對著城陽侯寬慰完,轉頭對著容淵嚴詞道:“容淵,還不快向城陽侯道歉!”
容淵聽話地對著城陽侯拱手道:“這件事是本宮的不對,還望城陽侯見諒。”
城陽侯在眾目睽睽之下,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隻好憋屈地接受了這不含誠意的道歉。
隻是臉上還帶著慍色。
其他人不管如何不甘,見正主都發話了也隻得咽到肚子裡。
容淵餘光瞥見有幾位弟弟低著頭,眼裡的火快要溢出來了,其他幾位麵色也是不大正常。
容淵揣摩著他們的心理,大概是這樣想的。
想他憑什麼會獨得父皇的寵愛,其他皇子跟不是親生的一樣。
明明那麼蠢,那麼會惹事,三天兩頭給父皇惹麻煩,父皇卻依舊給他收拾爛攤子,他們這些皇子要是有一件事做錯了,就會惹來責罵訓斥!
他太子就是個寶,他們這些人就是草!
就憑太子是皇後親生的嗎!?
想著想著,容淵嘴角突然勾了一下,億萬年了,新的生靈確實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