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淵看著祁昕略帶些乖軟意味的笑,並不怎麼在意。
“應該是來催我回去的。”容淵道。
容淵這次出來本就沒有和神醫穀報備,是被他老婆直接將他擄來的。
現在神醫穀正到處找人。
“那你回去嗎?”祁昕不動聲色地問,似乎並不怎麼在意這個答案。
“回去,你和我一起嗎?”容淵想著帶自己老婆一起回去。
記憶中神醫穀穀主待化身很好,教他醫術,還讓他做神醫穀的繼承人。
“你要帶著我一起?”祁昕肉眼可見的高興起來。
“當然,神醫穀外人不能進,除非是他們認定的伴侶,”容淵摟住祁昕,笑道,“你如果沒事,可以和我一起。”
“我和你一起,”祁昕摟著容淵的腰,占有欲十足的模樣,“我是你娘子,怎麼能不去呢?”
祁昕一瞬間腦海裡閃過諸多想法,最終選擇和容淵一起回神醫穀。
他有些事情必須要查清楚,不然他的心難安啊。
至於皇帝的事,等他和容淵去完神醫穀後再說。
神醫穀離祁昕暫留的地方不遠,駕馬車隻需要一天一夜即可。
但是用輕功隻需要半天即可。
神醫穀。
鳥語花香,一派春意盎然的樣子。
四處散落著叫不出名字的花花草草,連空氣都泛著淡淡的藥香。
容淵帶著祁昕進了神醫穀。
路過第二道關卡的時候,有人認出了他,“少穀主,你回來了,穀主這些天到處找你。”
“我回來了,這就去向師父請罪。”容淵回答。
之後這人略帶好奇地看了祁昕一眼,“少穀主,你伴侶是個男人?”
“嗯,怎麼了?”容淵有些疑惑地問。
“沒有,就是前段時間穀裡也有一位師兄帶回來一個男人,那時也是我值守。”
祁昕神情劃過一絲錯愕,然後似乎意識到什麼,“那個人長什麼樣?”
“長得還不錯,就是有點兒像番邦人,我也不是很確定。”
難道是他?
這樣看的話,那這他體內的毒確實是從神醫穀裡流出去的。
怪不得。
容淵看著陷入思索的祁昕,接著問,“他現在還在穀裡嗎?”
“在的在的,我昨天還見到他了。”
“那你繼續值守吧,我和昕昕去見穀主。”
“是,少穀主!”
容淵拉著祁昕走遠,然後問,“你想到什麼?”
“你們神醫穀是不是真的不參加皇權鬥爭?”祁昕問。
正巧兩道聲音一前一後落下。
“七星催很可能來自神醫穀。”
“真的。”
回答聲先後響起。
兩人對視一笑。
“那你是懷疑剛剛那個小童口中的,一個師兄帶回來的伴侶?”容淵想到了祁昕剛才反常的行為。
“是,不出意外的話,那人應該是我的一位兄弟,封地在嶺南之地的常旭王,他的生母是番邦人。”祁昕解釋完,心裡的石頭總算落下了。
隻要不是神醫穀參與這件事就好。
“神醫穀自創立以來就有一條規矩,那就是永遠不得參與皇權爭鬥。
現下有人觸犯了這條規矩,按照神醫穀的處理,自廢修為,抹除記憶,趕出穀,終身不得行醫。
要告訴我師父嗎?”容淵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