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準備用他揭穿葉天羽的真麵目,奈何我的身份有限,不能讓劍宗的眾人信任,準備借溫嶺之手讓葉天羽自己暴露。”容淵唇角微勾,繼續道,“若是昕昕來說,那就不需要溫嶺了。”
“那就好。”白昕聽了眉眼一彎,枕在容淵的肩膀處。
結界外的溫嶺聽不見聲音,但是想也知道他們兩個在談論什麼,最後白昕和容淵親昵的動作證實了他會按照白昕所願處置。
溫嶺:艸!他就知道容淵靠不住,在美色麵前沒有一點兒定力!
正想著,忽然身上的傀儡咒發作。
溫嶺此時隻想罵人。
烏雲遮月,掩蓋了大半月光。
心也仿佛被蒙上了一層濃重的陰影,恰如此刻黎清夫婦的心情。
黎清站在行駛的雲舟頭,佇立如青鬆,隻是眉頭始終有愁緒凝結。
雲舟四處有禦獸宗弟子守衛,紀律嚴明。
雲舟內的廂房。
一個容貌秀麗的女子用手撫摸一柄木製的劍。
劍身流暢有型,棱棱角角被處理的很好。一看就是被主人家愛惜的物件。
女子麵容哀傷,眼裡的痛苦和絕望如此之深,她已經流不出淚了,她的淚已經流乾了。
喪子之痛,實在是難以承受。
廂房的門被打開了,黎清沐浴著月光走了進來。
女子還是直愣愣的模樣,一動不動地看著手裡的木劍。
黎清也一言不發,坐到了女子的對麵。
雲舟不斷前行,穿越雲層,夜色越發深了。
室內還是一片寂靜。
“若雲,我們此番去劍宗,是為了調查清楚尋兒的死因,若是劍宗無過的話,我們不可太過無禮。”
薑若雲雙眼無神地看著黎清,“我在你眼裡就是這樣的人?”
“不是,我……”
話音未落,雲舟突然一陣晃動,門外弟子的通報聲響起,“師父,有人闖上了雲舟。”
黎清看了一眼薑若雲,道了一句,“我去看看。”
門被黎清從外麵關上,他眼裡的傷痛之色不比薑若雲少。
雲舟頭。
一對夫婦麵無懼色地看著圍上來的禦獸宗弟子,甚至還冷哼一聲。
“叫你們師父出來,我們有事相商。”麵容豔麗的女子道。
“對,叫你們師父出來,我們是丹宗的柏景垚和於冷雪。”
禦獸宗的弟子麵麵相覷,自古以來,修仙界就是隻要未經允許上了彆人的雲舟那就默認是在挑釁或者本就是仇敵。
總而言之,這是一種不禮貌的行為。
“不知二位找我何事?”黎清握著劍出來,眸光甚是不善,連帶著他的弟子也都無比警惕。
“你們此番難道不是讓劍宗交出凶手的嗎?”柏景垚麵色疑惑,按理說這個時間點往劍宗去的應該是禦獸宗的黎清夫婦,何況禦獸宗的弟子服還穿在這些人身上。
此言一出,黎清瞬間意識到了是怎麼一回事,抬手讓弟子放下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