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學習魔界曆史時也對這段記載記得很清楚,記得越清他們就越是絕望。
“啊!這些東西要殺到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兒!”一個劍宗弟子艱難抵抗,神情凶狠。
“難說,我們現在隻能等魔尊撤軍,從百歲的實力可以看出這屆魔尊的實力怕是很強!”另一個劍宗弟子接話,可是他的衣服早已被鮮血浸濕,臉上還有百歲爪子的抓痕。
此時,一個聲音宛若天籟一樣解救了他們。
“諸位,魔界還有大喜之事要辦,就先走了。”容淵說完就帶著一眾魔界士兵走了。
走到一半,容淵突然停住了,回頭看了一眼黎清他們,“對了,諸位記得來參觀我的婚禮,一個也不能少,來了會有驚喜。”
這聲音清晰地傳入每個人的耳朵,溫潤的聲線此刻卻像毒蛇一樣可怕,讓眾人毛骨悚然。
黎清等人麵麵相覷,很清楚容淵最後一句話是威脅,一個也不能少,說得是他們必須到場!
可是前往魔界,那不就是羊入虎口,死路一條!
一時之間,眾人沉默了,他們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就連一直都默不作聲的妖族等人也都心裡一驚。
鳳凰等人剛剛在對付百歲和妖魔的時候,明顯沒有怎麼出力。隻是堪堪能夠保護自己。
這本來就是魔族和劍宗之間的矛盾,和妖族有何關係。妖族現在本就勢弱,此次要不是青龍的事他們壓根不會出來。妖族現在正是默默發展實力的時候,經不起一點風浪。
要是在這個過程中被魔族盯上了可不是小事。
溫嶺的事在他們心中已經掀起滔天巨浪,他們妖族之所以勢弱就是因為萬年之前溫嶺的大肆捕捉,才導致妖族人口凋零。
本來以為魔尊走了,他們就能逃過一劫,可是容淵的話,又讓他們陷入了一個僵局。
他們是絕對不想去魔界的。
這種沉默的氛圍直到明道說話,才終結。
“劍宗此次遭逢大難,我先去處理了。”明道說完,捋了捋胡子,然後一臉愁容地走了。
黎清和薑若雲相互攙扶著跟隨劍宗弟子去了休息的地方。
柏景垚和於冷雪相互看了一眼,然後也跟著他們走了。
妖族的鳳凰等人也走了。
現場隻剩下秦淮景和梨花玥。
梨花玥看了一眼秦淮景,輕笑一下,“幾十年,你還是老樣子。”
說完直接頭也不回地走了,徒留秦淮景一個人尷尬地站在原地。
天空上的雲層很厚,被陽光透過,顏色是一種很純正的白,看起來軟綿軟綿的。
風很輕柔,輕輕地推著雲朵在走。
容淵和白昕坐在外形像雲朵一樣的法器上。
容淵半曲著腿,仰麵迎著風,微風拂過他的發絲,有一種瀟灑肆意的感覺。
白昕看著離他有些遠地容淵,默默地離近了一些。
容淵則是順勢摟住了白昕的腰,讓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有心事?”容淵摸上了白昕勁瘦的腰身,垂眸看他,一雙眼深情又薄情。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白昕反駁道,然後坐起身來,認真地看著容淵,“你在想什麼?”
容淵忽然移開視線,半晌將下頜磕在白昕的頸窩,語氣無奈中帶著些許笑意,“昕昕真聰明,真是什麼也瞞不過你。”
“昕昕知道嗎,我其實有想過讓你為了我和劍宗決裂,讓你徹底身敗名裂,隻能留在我身邊。”
容淵此刻冷靜的可怕,一言一語地向白昕講述他的計劃。
其實剛開始的走向和容淵計劃的相差不多,也是白昕為了他和他人起了衝突,刀劍相向。
這是第一步。
隻要容淵站在那裡不動,或者趁機挑起他們的火氣,再讓自己受一點傷,其實結果會和容淵預想的一樣。
這也是容淵一開始計劃的一環,他想看看白昕會不會一直堅定地選擇他。
可是最後容淵放棄了。
“可是,你放棄了……”白昕眨了眨眼,伸手拍了拍容淵的背。
低垂的睫羽下,藏住了白昕眼裡的幽暗的光。
他不介意的,相反如果真是這樣,他會很高興很高興。
這樣的想法不止容淵產生了,就連看上去溫柔正常的白昕也有過。
當容淵親口說他是魔尊的時候就產生了,他想將他一直綁在桃花峰。
殺掉所有的妖魔和百歲,將容淵困在桃花峰,反正魔界有的是人想當魔尊,現在就有人在造反,隻要處理了前來的這些妖魔,就不會有魔來打擾他們。
他們就可以一直一直在一起了。
直到容淵將他擄去魔界的時候,他內心不斷翻滾的想法才停歇,那些陰暗的、見不得光的心思才徹底死絕。
白昕聽著容淵說的話,心裡升起異樣的滿足,這是他對他說的愛語。
風溫柔地打在兩人身上,散落的發絲糾纏,身體相互靠近。
他們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和呼吸。
“是啊,可惜,我放棄了……”聲音帶著一股莫名的悵然和遺憾。
最後的話語被淹沒在唇齒之間。
天光很美,晚霞絢爛,近在咫尺,這般顏色,很美。
風聲隱有對話傳來。
“我好像從來沒有許諾給你什麼?你想要什麼樣的?”
“我想要你永遠在我能看得到的地方。”
“這算是什麼,”容淵扭頭,一下子撞進白昕滿含期待和小心翼翼的目光裡,突然語塞了,“好,我答應你。”
“永遠在你看得到地方。”
【小劇場:
昕崽可憐巴巴地看著淵崽手裡的青色果子,“阿淵~,我也想吃。”
失憶後的淵崽看看手裡的果子,然後看看昕崽,快速啃上一口,然後遞給昕崽。
“拿去吧!”淵崽一臉大度地說。
昕崽紅著臉看著被咬了一口的青色果子,然後也在上麵咬了一口,小聲道,“好吃,甜的。”
淵崽霎時間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