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錢媽媽嚇一跳,“據說她都不在家。”
“我不管,我一定要見到她,她不來我就去她的鬼宅,我一定要見到她!”溫熙雲咬牙切齒的猙獰讓錢媽媽嚇到了,這件事一定要與夫人商量,否則可容易出大事了!
知道宇文信見楊懷柳這個消息按耐不住的還有一個人,這個人便是方靜之。
方靜之早已被方夫人給趕回良林書院,可書院這等地方可不光是學習,也是一個八卦交流的好地方。
京中的官家子弟和品德兼優的寒門學子都齊聚這裡,但凡有個小道消息便四處紛飛,比鷹隼傳信還快,方靜之早已了解宇文信是什麼人,聽及他主動去拜訪楊府時,他的玻璃心當即被劈碎一地。
那可是他最喜歡的懷柳,怎能落入這等人手上?懷柳不會喜歡他吧?那個宇文信可是很多姑娘夢寐以求的伴侶。
自己也不比他差啊?雖說長的——不如宇文信俊,才學——還沒中個舉,家勢——好像也比不上,可他一定會對懷柳更好的。
方靜之越比越沒有自信,因為他這時才發現自身好像沒有拿得出手的優點!
“對了,我與楊懷柳同月同日生的!”
方靜之忽然冒出這麼一句,讓周圍的人異樣的目光看著他。
“這麼看著我作甚?我與懷柳妹妹是熟識,都來自慶城縣,我給你們講,她做飯的手藝特彆的好,人也溫柔可愛,還曾為母剃度守孝,哎,你們彆走啊,我還沒有說完。”
方靜之被眾人無視了,誰會在意楊懷柳是什麼樣子?他們更在意的是群女爭搶宇文信垂眸的毆鬥,如今已經有很多人家對楊懷柳虎視眈眈,恐怕這位楊主簿沒有好果子吃嘍!
鐘行儼自當也聽到了這個訊息,而且還是從自己的長姐處聽到的。
歪坐在忠奉伯府的正堂內,聽著忠奉伯夫人絮絮叨叨的冷哼,“耳邊都是這些烏七八糟的事,那宇文信有什麼好?手無縛雞之力,居然還得那麼多姑娘喜歡,整天一個個為了他都不嫌害臊了!”
“還有那個什麼楊懷柳,一個小主簿家的閨女就私自與他相見?真是給女人丟臉!”
忠奉伯夫人看著鐘行儼,“你為父親也守孝快兩年了,還這樣懶散度日怎能行?看看現在的鐘府,整天被那幾個人搞的亂七八糟,還要分家,沒門!”
“姐,你累了吧?要不然你歇會兒我先走?”鐘行儼使勁兒的掏掏耳朵,滿心不在意的模樣,“他們樂意分家就分,咱們家可不單有錢還有債呢。”
“你這副臭德行實在讓人厭惡,鐘家的將來都得靠你,你倒是有點兒上進心行不行?”忠奉伯夫人已經不知對自己這個一母同胞的弟弟說過多少遍這句話了,可鐘行儼依舊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根本不往心裡去。
“姐夫近來在忙什麼?怎麼也不管管你就把你自己扔了家裡?春暖花開,萬物複蘇,人心也春潮湧動了,你可小心他往家裡帶女人。”鐘行儼的嘿嘿調侃讓忠奉伯夫人氣的一把就將杯子扔過去!
鐘行儼穩穩的接在手中,打開杯蓋將裡麵的茶給喝了,“好茶,姐姐家連茶都好喝!”
“你……你氣死我了!”忠奉伯夫人欲哭無淚,鐘夫人和懷遠大將軍都已經先後過世,自己弟弟又險些葬送沙場,她隻有這麼一個最親的弟弟,也是她自幼最寵的弟弟,其餘幾個都乃是懷遠大將軍的庶子,如今也已分崩離析,心都不往一起用了。
鐘家怎能就這樣的倒下?忠奉伯夫人看不得宇文侯蒸蒸日上的霸道,可也心疼自己的弟弟。
接連守孝讓他的臉上已經沒了以往的稚嫩和活力,反而讓他有抑鬱度日的無奈。
“行了,我也不氣姐姐了,從明兒起我鐘行儼要開始發奮了,不過得讓我先吃上一頓美的再說。”鐘行儼說著就往外走,忠奉伯夫人喊他,“你去哪兒啊?”
“我去找楊懷柳。”鐘行儼的回答讓忠奉伯夫人眼睛差點兒瞪出來,“你、你怎麼去找那個人?”
“她做的飯好吃!”鐘行儼嘖嘖牙花子,“她可說老死不相往來,應該已經忘了吧?”
“這……這怎麼回事?”忠奉伯夫人看著鐘行儼的影子消失在院子裡,瞠目結舌的驚呆半晌,一旁的媽媽道:“夫人,舅公子是否認識這位楊姑娘?當初他也去過慶城縣。”忠奉伯夫人皺了眉,“找個人去打探打探這個楊懷柳是怎麼回事,我可不能讓亂七八糟的女子進鐘家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