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夫人立即笑著應下,這般一來也算與忠奉伯府走得更近,她自是高興的。
讓梁媽媽去請了梵音來與趙夫人見一見,梵音聽聞趙夫人來的消息也很驚詫,看向沈玉娘道:“二姑奶奶一起去?”
沈玉娘連忙擺手,“不去不去,我在這裡琢磨琢磨你說的那道菜,你快忙去,我就在院子裡等你。”
“走吧,一個人在這裡多悶的慌。”梵音這些天與沈玉娘也熟撚起來,上前便拽著她的胳膊往外走。
“你這丫頭,快放開,衣裳都扯壞了。”沈玉娘哭笑不得,可她還真沒梵音更有力氣,這樣拉拉扯扯的也實在太不合規矩,隻能認了,“快放開,我陪著你去還不行麼。”
梵音一鬆手,為她縷好了衣袖,二人挽著胳膊便往外走。
梁媽媽笑的很燦,雖說夫人還沒有正式挑明要將自家二姑奶奶許給楊誌遠,可沈玉娘已經知道了信兒,她與楊懷柳相處的很是融洽,夫人若是知道的話,一定很高興。
鐘氏瞧見沈玉娘也同梵音一起來,臉上的笑容更燦了。
趙夫人沒認出來沈玉娘是誰,待聽梁媽媽說及這位是二姑奶奶,才想起忠奉伯有一位女兒守了寡被接回家,當初鐘氏因為這件事鬨的很凶,把那婆家好一通罵……
“二姑奶奶瞧著還是那麼俊,這些年也鮮少見你露麵,今兒瞧見可真是好。”趙夫人拉著沈玉娘的手看了許久,再看梵音,她的心底一動,忽然道:“說起來二姑奶奶這些年從不出來跟我們見麵,這才與懷柳相處幾日,懷柳就能請動她,還真是投緣得很呢!”
“趙夫人這是挑我的理了。”沈玉娘笑眯眯的福了福,“給您賠不是。”
“瞧我這張嘴,還讓二姑奶奶多心了。”趙夫人笑著道,“那我可得賠罪了,給個機會我來宴請,吃什麼玩什麼都可著二姑奶奶挑,這事兒你若不依,今兒我還不走了!”
沈玉娘尷尬難言的看向了鐘氏,鐘氏點了頭,“也該出去見見人了,你跟懷柳也投緣,讓她陪了你身邊,沒人敢欺負你。”
“蹭吃蹭喝蹭玩的,我當然樂意了!”梵音笑著應承,沈玉娘也隻能點了點頭。
眾人寒暄半晌,鐘氏也留趙夫人在這裡用飯。
梵音張羅著讓鐘氏嘗嘗沈玉娘的手藝,便陪著她去了小廚房,趙夫人見二人離去,湊了鐘氏身邊道:“二姑奶奶還年輕,楊懷柳是個善良懂事的,這個我敢打保票,楊誌遠我雖沒見過,但聽兒子提過他,不酸腐,踏實肯乾,腦子也靈活,若是您同意,我厚著臉皮做媒,一個續弦、一個再嫁,豈不正合適?”
鐘氏麵色一喜,可仍要裝出點兒思忖來,“先等等,也要探探口風,何況楊誌遠的事還沒了,如今人都找不到,等都踏實了再說。”
趙夫人早已看出鐘氏的心意,也慶幸自己猜對了,鐘氏是娘家,於情於禮都要含蓄著點兒,即便鐘氏有心,也不能直接去問楊誌遠樂不樂意娶,她主動的應承下這件事,也算是圓了伯夫人的心思,對楊家來說也是好事。
趙夫人用過了飯也沒耽擱,便先離開了。
親事終歸是後話,如今更重要的是楊誌遠洗白身上的罪,她先回去等伯夫人的消息,而此時鐘氏正與梵音說著楊誌遠。
“那個臭小子始終不肯告訴我你父親的下落,可如今這些人在為你父親洗冤,早先已經把他逃獄的事當成了謠言破掉,如今卻人沒了,實在是不知該怎麼辦了,方青垣求到了趙家頭上,今兒趙夫人來也是為了這件事,你有什麼辦法?”
鐘氏的話讓梵音目瞪口呆,她能有什麼辦法?鐘行儼在搞什麼名堂?
“我自到了伯府由您庇護,便再也沒見過鐘公子,得了訊息都是您怕我著急特意派人告訴的,我也沒了轍。”梵音攤了手,鐘氏翻了個白眼,她從不認為鐘行儼是個守規矩的,可這小子居然真沒去找楊懷柳?
“哎喲,還是得派人去找他,到底搞什麼鬼,這一次找來,你親自的問一問,他不告訴彆人可以,你是楊誌遠的女兒,他必須得說。”
鐘氏立即吩咐人去找鐘行儼,梵音杵著一張小臉覺得奇怪,神出鬼沒的神經病,他不會把自己父親給坑了吧?
此時鐘行儼正在與楊誌遠下棋。
“……這一步棋您若是再贏了,我就還不放您走!”鐘行儼無恥的奸笑讓楊誌遠直接舉棋拍案,“絕不妥協,你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