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夠。靳斯則,我想永遠記住今天這個吻。”
她的嗓音很柔,酥柔化骨對他而言幾乎是無法拒絕蠱惑。
細密的吻落下,她勾著他的脖頸難得的大膽。近在咫尺的距離,兩人的鼻息相貼,燃起的火焰在升騰,愛意也是。他的瓣翕張不斷掠地攻城,毫無保留的要將她吞沒,她就像風中搖曳的燭火被風吹彎了腰。
思緒漫漶之時,郗霧整個人軟在他懷中,靳斯則低頭問:“怎麼了?你有點不太專心。”
“沒什麼。”她低笑了聲,“隻是想到了些其他事。”
他微抬她的下巴,讓她與他對視,“郗霧,以後和我接吻隻能想我。”
她仰頭接著他落下的吻,心想沒有以後了靳斯則。
而她掌心握著的男戒在接吻的時候順勢悄悄的放回了他的口袋。
她瞞過了所有人,收拾的行李不是回中國的,是去英國的。
她也沒有笑,在暗夜裡她哭了卻還極力掩飾著。
那個夜晚後,她刪完了所有的聯係方式,在桌上留下了靳斯則送她的女戒,帶走的僅有一個欠費的手機作為留念。
卻在到達英國時,在行李箱裡找到了靳斯則向她求婚的男戒。
她想或許是命運使然,卻不知道是當年靳斯則偷偷塞的驚喜。
往後很多年後,郗霧一直在想“母親”這個詞對她的意義,是無法擺脫的宿命親情和自己隻是她一顆安插在靳斯則身邊的棋子僅此而已。
隻是棋子不受控,就要用更強硬的籌碼逼迫她低頭。
後來,她的夢裡學會了掙紮。
沒有人永遠是孩子,也沒有一直長勝的棋局,對弈的變數永遠是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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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雨天的白噪音使得郗霧睡的沉,等醒來看了眼手機已是中午十一點。
手機裡,傳來靳斯則的微信。
[ Jing:你母親送大伯去機場,我陪爺爺去散步,給你留了飯記得吃。]
偌大的彆墅內就剩下了她和靳褚午,她收拾了一會就下了樓。
靳斯則剛進大門就看到靳褚午纏著郗霧。
“靳褚午,過來。”
一聲嗓音,令靳褚午抖了三抖。
灰溜溜的跑到靳斯則身邊,“小叔,又怎麼了?”看到靳斯則整個像打了霜的茄子發蔫。
“你沒事纏著郗霧乾嘛?”
靳褚午說話沒有過腦子,就跟著靳斯則喊起郗霧來。
“郗霧她欺負我!她給我煎蛋想毒死我。” 靳褚午邊掐喉嚨邊吐長舌,一番賣力演出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靳斯則打斷,“沒大沒小,喊我小叔,喊郗霧大名就是我教你的道理?罰你今天不能看動畫片。”
“好吧,小叔。”靳褚午垂著頭整個人都喪喪的,剛準備轉身眼睛一轉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小叔,可是郗霧不也沒喊你哥,一直喊你大名是不是也要懲罰?”
一句話讓兩個大人瞬間沉默,她以前都是叫他哥,後來就不叫了。
兩人的視線初次交集,昨夜就像成人間的默契,彼此緘默著卻又無法劃下等號。
她沒法像從前一樣若無其事的喊他,“斯則哥哥或者是二哥。”她也沒辦法向小初五解釋,不喊靳斯則是因為彼此之間有過一段。
靳褚午搖著靳斯則的褲腿仰頭問:“小叔,你到底有沒有再聽我說啊?”
小孩子手腳沒有輕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