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陸春眠從那奇怪的夢中醒來後,似乎已經來到了奚鴻誌的公司車庫裡了。
幾人跟著一起下了車,陸春眠看著左腳上的繃帶,總感覺沉甸甸的,跟個裝飾品一樣,走著就像帶了個負重物。
正想蹲下身解開這繃帶時,一位少年卻比他更快一步的蹲下,幫著他解開了繃帶。
本想道謝的,可看見那熟悉的藍色發帶後,感到有些不自在的向後收了收腳。
“殿下,還請彆亂動。”薄涯化立刻伸手攬住陸春眠的腰,另一隻手托住他的臀,將他送到車頭蓋上。隨即蹲下身,認真為他褪去一層接一層,厚重的繃帶。
難得無話,陸春眠反倒有些不習慣了。這般近距離的打量著少年,卻發覺他的臉蛋竟異常的乾淨,不像是平民家中的孩子。身上的服飾雖然有些肮臟和破敗,但也不難看出,這身衣裳屬於昂貴的蜀繡,尋常家庭可買不起。
待這厚重的繃帶全都解開,不等薄涯化說聲好,陸春眠直接抬腳,利用鞋尖迫使少年抬頭看著自己。
“殿下……”
“方才不是叫哥哥叫的挺歡的嗎?怎麼下了車突然注重起尊卑,喊我殿下了?”陸春眠雖是眉眼帶笑,語氣中卻充滿了威懾力。
薄涯化也同樣笑著,這份笑不同於陸春眠的溫和,充滿了玩味。
“那殿下認為哪種稱呼更好呢?現在末日之中,沒人顧及得了那些名義上的法律和人性了……或者,想被我稱呼為,陛下嗎?”
“放肆!”陸春眠怒斥一聲,隨即收回了腳。正要走下去,卻被薄涯化用力壓在了車蓋上,雙手撐在他的耳側,幽藍色的眸子裡儘是不容違抗的威嚴。
“噓…陛下也不想讓無關的人知道,您趁國君不在,私自稱帝一事吧?”
聽見對方說出這種話,一向溫和的陸春眠直接被氣笑了。
可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