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陸春眠離開後不久,療傷的那兩人也處理完畢。婦女下樓時,正好看見薄涯化將衣服一件件的穿上。
可能是嫌那西服上沾了血,穿了一半後又果斷脫下,隨手拿起一旁衣架上的衣服套在了身上。
“嘿,大夫你可真是妙手回春啊~”薄涯化一邊穿著衣服,一邊邪笑著回頭看向宿。
隻可惜宿依舊不搭理男孩,隻有他一個人在那自言自語,說完後空氣陷入了一片寂靜,沒人回應,還怪尷尬的。
不過他最不怕的就是尷尬,一個人不理,不信兩個人不理。
轉頭看向樓梯處,卻意外的發現站在樓梯上的隻有一個滿臉淚痕的女人,和她懷中抱著的孩子,本想挑逗的小皇子卻不見了蹤跡。
“陛…”差點順口喊出了“陛下”二字,險些讓宿察覺到了異常,這可把薄涯化嚇的不得了,幸好及時改了口“春眠哪去了?”
而那婦人隻是哭著,見她那般,薄涯化臉上也沒了笑容。
……我那身嬌體貴脆弱愚蠢易死的陛下喲。
也不知宿是受了什麼傷,突然吐出了一大口鮮血,嚇得薄涯化向後退了數步。
還沒等說出一句關心的話語,那些本該離去的喪屍忽的像是瘋了一樣,爭先恐後的朝服裝店跑來,幸好有車在門口作為阻擋,否則衝這架勢,肯定早就被撕咬殆儘了。
婦女率先反應過來,抱著懷中哭泣的孩子踉踉蹌蹌的跑上了樓。薄涯化不慌不忙的抽出長劍,準備大乾一場,結果被宿一把揪住後領,連拖帶拽的一同跑上了樓。
本來還在擔心陸春眠的安危,這下倒好,他反倒成了最安全的那個人了。
看這失控的架勢,想來那位黑衣人應該是生命垂危了,沒辦法再控製這群怪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