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容若隻覺得自己甘之如飴,能為皇朝為百姓為了光複門楣,哪怕死,也願意。
“謝陛下。”程容若撩袍而跪。
“我們三人之間哪還用如此客氣。”皇伊賢彎腰扶起他來,笑著拍了拍程容若肩頭。
“臣想儘快出發。”皇伊賢說不用客氣,但程容若卻是不敢放肆。
皇伊賢與他對視一眼,點點頭:“那你便去吧,沈雲摯很快會去與你彙合的,路上小心。”
“是。”程容若告退。
看程容若離去的背影,皇伊賢有些悵然。
曾經他們三人親密無間,也正是貪玩愛鬨的年紀,個個滿腹抱負,興起了也能一塊罵罵娘指點下江山,還能下河光著膀子捉魚,一起被人追殺的屁滾尿流狼狽不堪。
似是自己被一步步推向高位開始,與他們便有了隔閡和無法跨越的鴻溝,雲摯生性豪爽大大咧咧,與自己倒是沒什麼兩樣。
倒是容若,自從入朝做了文臣,便恪守君臣之禮,謹小慎微。
帝王的位置孤寒,自己卻沒有幾個能交心的好友。
轉而皇伊賢想起淩卓,隨即又歎息,阿卓也沒有好友了。
但或許有機會讓她隱藏身份出去結識些好友,不該讓權臣世家之人進宮來靠近她,平白給了圖謀不軌之人機會。
翌日,位於盛都之南的博遠縣,沈雲摯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