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楚人誠惶誠恐的接過淩卓手裡的紙,看上麵的金色字跡,小心翼翼的收起來貼身存放。
離開悟道院,天色已至傍晚,再去帝師院已是沒必要。
三人便結伴而行回地坤院。
一路上路途並不近,還會途經一小片山林,傍晚的晚霞甚是漂亮,紅彤彤的映照在他們三人身上,將影子拉的極長。
淩卓拿出固元丹,打開瓷瓶,嗅了一下,一股極濃烈的藥味刺鼻上湧,刺激的她險些吐了出來。
趕緊蓋好蓋子丟給了賀東陽:“這固元丹也太難聞了。歸你了,可彆讓我再看見它。”
賀東陽聞言也打開聞了一下,倒沒有淩卓反應那般強烈,狀似回憶的砸吧砸吧嘴:“這丹藥的藥味,比我打小被灌下去的精純多了。”
“你小時候到底都經曆過些什麼?”淩卓對賀東陽不顧一切也要逃離,以及邱楚人也是死裡逃生,她對那個神秘的賀家產生了巨大的困惑。
賀東陽略一沉默,抬頭看著夕陽西下的遠方,悠悠開口:“自我出生,便被關在丹房,沒見過母親父親,為了將我煉成藥人好試驗丹藥的藥性,每日都被灌下去極其苦澀惡心的湯藥,直到我三歲。”
賀東陽說著,雙手隨意的抱在腦後枕著:“後來為了不讓我哭啼,在我麵前生生剜去了我母親的眼睛,丟在地上,告訴我再哭便是再讓母親失去耳朵,接著便會是舌頭,四肢…”
賀東陽微微仰起頭,可眼淚還是止不住的從眼尾滑了下來,語氣也帶著哽咽:“從那時開始,我便知道,我隻能乖乖聽話,乖乖吃藥,乖乖的痛苦也扛著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