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歌心中大定,忙脫下自己大氅披蓋在她身上,想了想,山林寒冷還是不能任由她在此入睡,便彎腰將淩卓背起來,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走。
淩卓趴伏在他背上,被冬夜冷風吹的有些僵硬的身體慢慢被溫暖,隨著人清醒一點半睜開眼低語:“你來找我做什麼?”
夙歌沒做聲。
“你不肯說,那我也不肯說。”淩卓賭氣的閉上眼又昏睡過去。
隨著她再次昏睡,體溫卻是因為受寒而逐漸升高,夙歌明顯覺得她渾身滾燙,發起高熱來。
忙把她放下來,摸了摸她額頭,確定自己感覺到的沒錯。
這下夙歌可是不知該如何做,此地位於在山林深處,四麵都是極密的山林,因著出來的匆忙,沒有藥物,沒有飲水,甚至連個巾帕都沒有。
“阿卓,阿卓。”夙歌輕喚著淩卓,怕她一睡不醒。
叫了許久,淩卓方又緩緩睜開眼皮,極其疲倦,察覺到自己靠在夙歌懷裡,便想推開他。
隻是身上沒有氣力,動作軟綿綿的沒有效果。
“阿卓,彆生氣。”夙歌終是低了頭。
“我不氣,你沒錯。都是誤會。”淩卓被燒的昏頭昏腦,有氣無力。
夙歌沉默半晌方又說到:“阿卓,你知道的…”
“我知道,你喜歡宮裡那個她,你托我幫你找她,我記得。”淩卓努力讓神智清醒些,打斷他的話:“我是程容琳,你隻是托我找人而已,不必對我太好,今夜也沒必要來找我,騎射場上隻是你善心大發,看我被罰太可憐。我明白,我都知道。是我沒有清楚認知自己的身份和地位。”
夙歌早就在疏離的態度對待自己,自己竟然還真的以為騎射場是他在表達心意。
惹了笑話的是她自己,淩卓。
淩卓說著便推開夙歌騰地站起來,轉身便走,以為自己可以瀟灑的甩個背影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