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方正中直白淨的臉被曬黑了不說,還留起了大胡子,身著武將的官袍,身上有著將軍的威嚴與氣勢。
淩卓暗自咂舌,以後夙歌不會也這般吧?軍營會把夙歌那俊臉給折磨成粗獷大漢?瞬間她覺得無比歎惋,要不彆讓夙歌去了。
就在淩卓大腦胡思亂想時,沈雲摯已經把躲他身後的任輕風拽了出來,兩人一同單膝跪地行禮:“參見次帝殿下。”
淩卓沒料到第一個跪拜自己的熟人竟然是自己師傅,雖然被皇伊賢提醒過以後要有上位者的覺悟,但此時依舊忍不住跳腳避開,緊張的不知手腳往何處放。
看淩卓的窘迫,沈雲摯咧開嘴笑了起來:“徒兒依舊這般可愛。”
說罷他也不糾結,自顧自的起身,把任輕風拖了起來,順便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腳,低喝:“去,向殿下認罪!”
任輕風被他踢的一個趔趄,好懸沒摔倒。
穩住身形後,從自己背後拿出一把匕首恭恭敬敬的遞向淩卓。
“是我…啊,不…是屬下愚鈍,不知殿下身份,在學坊害殿下被歹人捉住深受折磨卻沒有出手相助。還請殿下責罰。”任輕風彎腰雙手托著匕首向前平舉。
淩卓認出他手中的匕首正是自己師傅沈雲摯所贈送的那柄,回想當時被那紀鳶搜了去,後來他想對鳳四小姐下手時被自己推落山窪後,匕首就掉了下去。
沒想到任輕風還記得它,並把它尋了回來。
但匕首是匕首,護衛不力則是護衛不力。
彆人的護衛不力是實力不濟,他則是心態問題。
正如夙歌盛怒之下警告他一般,他不配做暗衛。
淩卓皺著眉,目光落在匕首上,久久沒吭聲。
沈雲摯知道她這是真的想把任輕風裁撤掉,雖然任輕風確實該狠狠責罰,但此時他們門派中沒有人比他更適合跟在淩卓身邊。畢竟淩卓的雙重身份他都知道,並且這小子雖然辦事不靠譜,但卻是個嘴巴嚴的。
任輕風此時額頭已經見了汗,神女這是不肯原諒他了。先不提銀子,便是他自己心裡那關也難過的去,與夙歌交手後,他才知道一直對自己武藝自視甚高,把誰都不放在眼裡的自己有多淺薄。
這是自己最拿得出手的看家護命的本事,卻被一個比自己小許多的少年輕而易舉的按在地上,砸進泥土裡。
任輕風清醒了,知道自己一向好高騖遠看不起世家子弟,甚至對帝王的指令都覺得稀鬆平常可以手到拈來這些都是偏見,他們雖然身處上位,所受的磨礪和考驗遠比他要多得多,這才能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