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在嘴邊還未說完,渾身無力眼神渙散的倒了下去。
“夙夙!夙夙!……”撕心裂肺的痛讓淩卓近乎喘不過氣來,她已經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真實,掙紮著想要去觸摸夙歌,但卻怎麼也碰不到自己心愛的他,無力感讓淩卓滿心的絕望,心如同被瞬間撕裂,滿身的痛苦卻無能為力。
一陣失重感之後,淩卓整個人仿佛從地獄中爬上了人間,直接坐了起來,渾身冷汗涔涔,疲憊不堪,大口大口的喘息著,臉上濕冷一片。
“殿下,您怎麼了?”外間傳來素錦的關切聲。
“我...”淩卓一開口才發覺自己嗓子嘶啞的不像話,緩了緩才又說道:“本殿沒事。”
這場噩夢那般真實,讓她仍然心有餘悸。
從枕頭下摸出夙歌的信和初心印章,淩卓捂在心口,眼角的淚不停的往下滾,那一瞬間失去他的恐懼將她整個身心包裹在密不透風的空間裡。
“夙夙,你一定要好好的…你答應過我的,會平安的回來…”
與此同時,北境,臨水鎮。
“少主後心這一箭眼下還不能拔,離心脈太近,若是拔了出血太多可是大羅神仙也救不回來。”夙家軍的老軍醫唐三笑撫著花白的胡須,一臉皺紋都凝固成了解不開的結,來回踱步泥土地麵都被他踩了條坑。
“箭矢上有毒。”他正在蹲身查驗夙歌傷口的小徒弟瞪大了眼。
“什麼?!”唐三笑立刻也俯身查看。
“我們今日對上的是蜴族,會不會是蜴族的血?”軍帳中有人嘀咕一句。
“你說這是什麼毒?!”唐三笑扭頭看著眼前數個渾身還沾著妖血的士兵拔高了嗓門。
“蜴族之血。”北臨麵色陰沉的答道:“咱們軍中混入了內賊,我們戰勝了蜴族,卻不料被咱們皇朝的自家人暗算了。”
他們追到了那放暗箭的人,那人被抓後直接服毒自儘,沒有得到有效的口供。
隻是那人自己都沒發覺自己所服的毒藥很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