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就你想的周全。”皇伊賢笑著抬手揉了揉淩卓額發,這個妹妹是慣會給他找點事的。
身為帝王,最是會觀察人心,明月這點小女兒心思他與淩卓自然都看的明白。
看破不說破,認個妹妹,從身份上斷了念想,免得淩卓為難。
皇伊賢歎了口氣,從自己腰間解下了一個玉佩:“眼下隻有這個還拿得出手了。這是朕…這是我日常還算喜歡的,送你做見麵禮了。”
皇伊賢將墜著青色穗子的盤龍玉佩放在明月手心:“日後若有看上的好兒郎,哥哥為你們指婚。”
明月自是明白過來,看著眼前的帝王,這般近又那麼遠,終究是可望不可及。便抿著唇角淡淡一笑:“謝哥哥。”
“陛下是在說我嗎?”略顯遲鈍的潘非魚忙放下手中筷子,插話:“陛下我就是你口裡說的好兒郎,您什麼時候開恩科,好兒郎就爭個狀元好去西貝府上提親。”
皇伊賢這是第一次見潘非魚,卻也還記得他曾提過的海運設想,雖然沒采用,但少年人的謀略胸懷還是很得他欣賞。
“明年開啟恩科,春闈定在來年三月,春闈之前學坊會有統一測試,若是能通過,便允許你們這些尚無功名的學坊學子,破例參加此次春闈。”皇伊賢夾了煮好的羊肉放在淩卓盤中。
看淩卓吃得開心,便唇角上揚。
“多謝陛下,我一定好好準備。”潘非魚看向明月,眉眼彎彎如月牙:“明月,你可一定要等我哦。”
明月臉剛恢複如今便又紅的更厲害,含羞帶怨的瞪了潘非魚一眼:“你若落了榜,咱們便算了。”
“啊?”潘非魚撇下嘴角看向皇伊賢,目光懇切:“陛下,您看,臣能不能娶上新婦可全在您一念之間了。”
皇伊賢自是知道他在玩笑,便有意捉弄:“這可是朕登基以來第一次的春闈,必然會嚴苛一些,你若無把握,再等三年也可以。”
潘非魚蹭的站起來,離席而跪:“陛下,草民必然全力以赴。不會讓陛下再等三年。”
“是不讓你的新婦再等三年。”淩卓笑著插話,夾了羊肉吃,偷偷摸摸把青菜掃到碟子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