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這兩個字讓工作人員呼吸一窒,險些都要站不穩了。
他連忙去看麵色毫無血色的導演,這位見慣了大場麵的導演似乎受到的驚嚇比他還要大,露出了不知道是緊張害怕還是討好的表情,聲音更是急促到不行。
導演慌亂地解釋道,“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們節目完全合規,大家的背景也都很乾淨。”
導演從始至終都沒去看謝輕,這讓工作人員一愣。
但他很快就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導演在看到來人的時候便直接被嚇到六神無主,大腦空白反應了好一會兒,根本沒有留意到來人向謝輕行禮的舉動。
來人的背景似乎很大,他們的到來預示著相當不好的信號。
這樣往深層去想,能讓他們行禮的謝輕——
工作人員怔怔地去看謝輕,想到自己剛剛那些糟糕的話,麵色慘白,心裡湧現一陣陣的後怕,他感覺他的心跳快要跳到嗓子眼裡去了。
謝輕絕對不是爆料裡的小人物!
猛地想起小張剛剛那反常的舉動,他感覺自己的身體,都要跟承受不住的心一樣搖搖欲墜了。
導演確實在看到來人後就恍惚了一陣,好一會兒才重新開始感知這個世界。
他吞咽了一口唾沫,走到製服青年麵前,一點往常大導的架子都沒有,將自己的姿態放到極低,他依舊著急地解釋著,“我們這安全合規得很,一定是有誤會。”
但導演隻收獲了冷硬的下顎線,和毫無情緒的眼神,他的心開始往下墜。
導演渾渾噩噩地聯想著,難道他們這裡混進來了潛藏的逃犯?還是有人走私?莫不是還偷□□.品和火器?
一個個糟糕的念頭冒出來,導演簡直無法呼吸,他的心臟狂跳。
但也是這個時候,他聽到青年的聲音。
“很安全嗎?”
導演如墜冰窟,血色儘無,他做好心理準備接受最終的宣判。
他就那樣聽著青年冷聲開口,“如果安全的話,謝輕先生的手為什麼會受傷?”
“?”
導演先是一怔,這和他想象得實在是太不一樣了。
謝輕的手受傷怎麼能跟走私那些相提並論——
但忽地,導演瞳孔猛地一縮。
“!!!”
他不可置信地去看謝輕,目光有些呆滯,像是第一天認識謝輕。
他腦海裡隱隱間有了個大膽的猜測,這個猜測讓他心跳微滯。
而很快,這件事便被證實。
在導演微愣的注視下,他看到剛剛還很冰冷的青年,用截然不同的尊敬態度朝謝輕道,“您才通宵了一晚上,還是先去休息吧,我會處理好一切的。”
導演一連又吞咽了幾下喉嚨,但還是覺得喉間乾澀極了。
事實已經被擺在了他麵前。
這些人是為謝輕來的!
謝輕的安全似乎對他
們很重要!
導演覺得自己快要無法思考了。
謝輕究竟是誰,
為什麼能夠受到這種程度的保護?!
同樣意識到之前聽到的保護究竟是什麼的謝輕:“。”
導演和工作人員的視線實在太過強烈了,
他會看了兩人一眼,發現他們先是像見了鬼一樣戰戰兢兢,旋即立馬艱難地露出個難看笑容來。
謝輕頓了下後,還是聽從了這個建議,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
他一走,後采室裡的人立馬也全都被帶了出去,和節目組裡的其他人站在一起,他們對視一眼,皆看到了內裡的震驚。
除了謝輕和繆春柔,所有人都在這裡了,包括那些還在外麵的工作人員,也被緊急叫了過來。
繆春柔和其他嘉賓同樣也需要再盤查一下個人信息,但因為要不影響謝輕想要的戀綜體驗,所以會等盤查完節目組的人員後,再借用節目組的名義再安排,不和他們一起。
工作人員站在一起,即使隱有預料,接下來的事情還是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不僅他們所有人都進行了嚴格的政治背景審查,用來做戀愛小屋的彆墅,他們采買的一切東西也都被嚴格檢測了一遍。
員工守則也進行了修改,並且加了條備注為最重要的。
一定要最大程度地保護謝輕的安全。
導演額頭上的汗就沒停過。
他就看著他為了辦這檔節目找的人脈,被一個個地揪出來排查。
這些人脈在看到來人後,表現得越驚恐謙卑,露出他從未見過的模樣,他就越膽戰心驚。
當導演聽到國家要投資他們這檔節目後,他真的感覺自己的心臟要跳出身體了。
“!”何德何能啊!
不過導演也清楚,這完全是因為謝輕。
這樣的認知讓他指尖都在發顫。
“今後你們錄的視頻素材,和要播放的成片,都得先交給我們審核一下。”青年還是那副公事公辦的口吻。
導演連忙點頭應了,生怕慢一點。
而剛剛的後采工作人員腿都有些發軟了,“!”
他又想到了他剛剛采訪裡的那些作死,他感覺他肯定要被叫過去談話了。
將事情簡單交代了一下後,青年又開始安排人審查節目組網上的一切信息。
很快,那份關於謝輕的爆料就被交在了他手裡。
也是瞬間,青年的眉頭就皺了起來,他的眼神銳利地在導演他們身上打轉,看得大家冷汗不斷往外冒。
“你們爆的這份假料?”
大腦嗡嗡作響,知道謝輕身份不簡單的眾人連忙飛快地搖頭,他們額間陡然冒出的汗都要滴下來了,異口同聲地道,“沒有沒有,這和我們無關!真的和我們無關!”
他們的聲音格外得大,好似低一點可能就要被當成罪犯了。
青年冷冷地看著他們,揮手,示意讓人轉交給彆的部門去查
。
他又翻閱著網上的消息(),
?(),
“你們惡剪了謝輕先生?”
導演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被扯得疼,他臉色白極了,飛快地搖著頭,“沒有沒有!”
說著,他和其他人對視一眼,眼神中都流露出深深的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