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嘗到了最甜蜜的糖果,酥酥麻麻的甜意以一種看似很溫柔,實則很霸道的方式侵占了身體的每一處。
牧修的大腦空白了一刹,他感覺自己的溫度、血液和每一寸皮膚都不聽使喚了。
味覺和嗅覺也徹底失靈,哪裡都好似彌漫著糖果甜蜜的氣息。
晨風剛好吹過,周圍一切都開始發出被拂過的聲音,就跟他撲通撲通跳個不停的心臟一樣。
沙沙的舞動聲和蟲鳥的鳴叫編織出了歡快的曲子。
謝輕已經拉開了距離,唇邊的溫度卻好似永遠燙在了心底。
牧修有些僵硬地伸手去碰自己的唇。
沒有謝輕的柔軟。
腦海裡剛剛冒出這個想法,牧修的臉便燒紅一片。
他將亂七八糟的想法丟掉,摸到了自己不知什麼時候上揚起來的唇角,牧修嘗試著讓唇角變回沒有弧度的樣子,卻在剛剛做到後,便發現它又無意識地揚了起來。
微風依舊吹著,但這份微涼好似太過弱小,根本無法降低他周遭不斷上漲的溫度。
“我覺得這個辦法很有用。”
好一會兒後,牧修才小小聲地道。
謝輕看他,陽光正好,牧修的皮膚在這種極亮的情況下顯得有些透明,還能看到些青色血管,但更多的卻是好像能把自己蒸熟的粉紅。
謝輕沒有回應這句話,而是拿起了食盒中剩下的糕點。
牧修這才回過神,連忙繼續喂他。
空氣瞬間安靜了不少,但和最開始相比,又好像不太一樣了。
等到牧修準備的所有糕點都消失,牧修的麵色也恢複了正常,但這種情況並沒有持續很久,他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正常,“我們今天下午有負重跑的訓練。”
謝輕抬眸看他。
牧修頓了頓,成功再度找回自己往日的語氣,“我想提前練習一下。”
謝輕聞言眼睛裡出現了一些笑意,但卻頗為認真地問道,“提前練習呀,你想怎麼練習?”
牧修呆毛一顫,聲音穩重,“我想背著你跑。”
眼底的心虛一閃而過,牧修繼續問,“可以嗎?”
“當然可以了。”
謝輕緊接在後麵的回答沒有給牧修忐忑的機會和時間。
牧修站起身走到他前麵,他在背過身微蹲彎下腰之前,看到了謝輕稍微張開胳膊的樣子。
眼前的畫麵好像跟小時候小人魚朝他要抱抱的樣子重合在一起,牧修感覺自己的心都要化了。
說不清是微涼還是溫熱的柔軟貼在了背上,胳膊也攬住了脖頸,不用低頭隻用餘光就能看到,吐息纏纏綿綿地在耳朵和臉頰處徘徊,牧修的身體有些僵硬,但卻抱住了謝輕的腿彎。
他的耳朵紅紅的,“你被我騙了,其實我隻是想背你。”
牧修的胳膊稍稍用力,但卻控製好了力度。
謝輕看到了他突然一翹的呆毛,
聽到了他那不知是不是心虛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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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心翼翼地試探性地問道,“你不生氣吧?”
“不生氣。”
隨著謝輕的開口,耳尖的熱度明顯上升,牧修心尖一顫,但他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就聽到了謝輕的聲音,“可是你說我重。”
這句話被主人拖得又長又軟,像是不開心的控訴,又像是故意逗弄的撒嬌。
牧修的心裡瞬間提了起來,他忽然意識到他用的‘負重跑’這個詞很不好。
“你不重。”牧修有些慌亂地開口補救。
背上的少年‘嗯哼’了聲,“可如果我不重的話,你這還怎麼能算得上是提前練習。”
謝輕眉眼之間含著些笑意,他饒有興致地看著牧修頭頂的呆毛一會兒立起一會兒垂下,在他說話的時候還瘋狂搖擺,好像在瘋狂地搖頭替主人否認。
牧修的耳朵更紅了些,他試圖讓自己的聲音很有說服力,“重量不夠,就得通過時間來彌補。”
但下一秒,他語氣中的些許緊張就暴露了他的小心思,“所以為了要達到效果,要背著你多跑一會兒才行。”
話音剛落,牧修的腳步就動了起來。
他跑步時也能背人背得很穩,周圍的景色開始往後倒退,迎麵而來的風也好似吹得更厲害了,謝輕下意識地更貼近了下他。
牧修似乎成了周圍的唯一熱源,他小小聲地開口,聲音被微風清晰地帶進了謝輕的耳朵裡。
“想要背你很久很久。”
這句話似乎也攜帶著某種炙熱。
牧修的速度很快,周遭的風景不斷地變化著,謝輕看著周遭,視線在景色劃過的同時,他也感受到了牧修極強的存在感,牧修的溫度一直源源不斷地傳給他,猶如某種不變的永遠指令。
動和靜似乎在此刻詮釋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