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語氣中含著不加掩飾的陰毒。
司盛微微皺眉,但看到溫宇一副樂見其成的樣子,想著之前一人談好的事情,他什麼也沒有說,選擇了沉默。
“這樣啊。()”溫宇語氣中似乎帶著些苦惱,可他們應該不會願意幫我們試的吧,這種事情對他們這些新人來講,危險性實在太高了。()”
張寬臉上的疤痕隨著他說話的動作猙獰地動著,“那可由不得他們願不願意。”
他實在是受夠了。
以往進本的時候,遇到的新人哪個不是過得相當淒慘,為了能夠活命,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抱他大腿,心甘情願地供他玩樂。
但這次卻完全不一樣,這些新人莫名其妙地就過得比他們老玩家還舒暢。
張寬拳頭微微攥緊,“你們不用管了,這件事交給我做。”
他有義務告訴這些新人,遊戲的真實模樣究竟是什麼。
溫宇眉眼處笑意不減,“你準備怎麼做?”
張寬嘴角扯出殘忍的笑容來,“自然是讓他們將那些規則一個個違反。”
張寬看向已經被他們緊鎖的房門,“你不是說這些毛絨玩偶能保護玩家,避免玩家和娃娃接觸嗎,這是最容易下手的地方。等下次天黑,我會酒店內的所有毛絨玩偶都拿到我們這層來,讓那些新人沒法再受到毛絨玩偶的保護。”
這還隻是第一步。
如果他們僥幸活下來的話,他有的法子能讓他們被迫違反規則。
溫宇眼神中沒浮現絲毫意外,他似乎有些無奈地開口,“那邊隨你吧。”
溫宇狀似無意地推了推眼鏡,在嘴角笑容加深的同時,他的眼睛裡劃過一抹冷光。
他倒要看看,那個張著娃娃臉的新人玩家,還能帶來什麼樣的驚喜。
*
不用刻意關注時間的流逝。
在外麵娃娃們吵鬨聲消失的刹那,玩家們便意識到天又亮了。
因為若善要跟蹤白衣女,謝輕他們出門的時間比昨天早得多。
除了謝輕的三人已經習慣了男女侍者幽幽的靈魂注視,在後廚待了一小會兒L便趕去了城門口。
老玩家們依舊快他們一步,已經站在了老人的身側。
但——
桌子上的容器空空蕩蕩,他們還沒有被抽血。
溫宇對謝輕他們露出一個笑容來。
若善略帶警惕地看著他,他注意到他們來時,城門老人正略帶不善地注視溫宇,而溫宇雖然看起來溫溫和和的,卻毫不退讓地與其僵持。
“你們來了。”溫宇罕見地朝他們開口,“你們先交暫居費吧,我們在你們後麵。”
顧聲眉毛一挑,有些擔憂地看了白娃娃一眼。
老人陰沉沉地看著溫宇,溫宇回以一個微笑。
若善不想因為這件事和老玩家起衝突,也不想僵持在這裡,當真走過去了。
“免了。”老人
() 聲音有些不悅,卻還是如此道,“我昨晚做了個美夢,今天心情高興,你們的暫居費都免了。”
【嘖,花式找理由。】係統嘿嘿嘿地開口,【emmm,他還需要再找四個理由。】
謝輕:“。”
溫宇聞言神色微頓後,嘴角笑意更濃。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眼白娃娃,又看了看老人已經擺出來的抽血儀器和容器。
如果真的是老人所說的這個原因,老人又怎麼會把東西拿出來,又在剛剛和他們僵持了那麼長時間。
這不明顯是,本來隻打算免白娃娃他們的。
隻不過礙於他剛剛要等待的行為,才直接全免掉,並隨便找了個理由。
溫宇狀似好奇地開口,“不知您做的什麼美夢?”
他這一開口,本欲離開的若善腳步停住,同樣看向老人。
老人陰森森地看著溫宇,出乎意料地,他沒有回避這個問題,很快就直視著溫宇開了口,“我夢到了神。”
溫宇神色微凝。
一直深色淡淡的司盛也眼眸微顫,一反常態地將目光落了過來。
包括張寬,一直陰惻惻看著白娃娃和謝輕的他,同樣驚疑不定地望了過來。
老玩家這明顯反常的行為,讓新玩家們懵了下。
雖然玩具城的背景和神有關,但應該也不至於讓他們露出這種神情吧。
若善他們猜得沒錯,如果單單是和這個副本有關聯,溫宇他們確實不會有太大反應。
他們會對神這個字眼這麼敏感,是因為那個所有老玩家都看過的第一中學副本。
第一中學所在的世界,是傳說中挑戰副本的表世界。
而第一中學裡,便有著神的存在。
在意識到神可能是通關挑戰副本的關鍵存在後,各大公會一直都在想辦法搜尋與之相關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