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幾分鐘,齊信就趕了過來。
發現顧璟忱臉色十分陰摯,渾身上下散發著肅殺的冷漠,看了一眼顧璟忱懷裡雙眼空洞,瑟瑟發抖的顧日?,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徐彥澤,齊信大概明白發生了什麼。
徐彥澤這個人吃喝嫖賭一樣不落,還因為強奸未遂蹲過監獄。
想必他是動了不該動的人。
敢碰小姐,顧璟忱恐怕會廢了他。
顧璟忱冷冷的開口,“帶走,等我處置。”
“是!”
顧璟忱彎腰將顧日?抱起來,將她送回了自己的房間裡。
他輕輕的把她放到床上,將她黏在臉頰上的頭發撥開,走到浴室裡,將毛巾打濕,走出來,給她擦拭臉和手。
“燃燃,彆怕,有我在沒人可以傷害你,所有想要傷害你的人,我也不會放過。”
在他身邊,顧日?的心總是能很快的平靜下來,她靜靜地看著他,眉宇間全是溫柔。
“我沒事……”
顧璟忱和她相處了這麼多年,自然是了解她的,她向來比平常人更加堅強勇敢。
這也是最讓他心疼的地方,過於獨立。
顧璟忱坐在床邊,一直等著她睡著了才站起身離開。
齊信將人帶到了村莊後麵的一個礦山上,礦山早已被開發完了,平時很少有人來這裡。
男人身高腿長,月光照在身上,拉出一個頎長無比的影子。
徐彥澤半躺在地上,完全隱匿在他的黑影之中,心底莫名的發怵,開口求饒,“姐夫,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會了,不過一個女人而已,你不讓我玩兒,我不玩兒就是了。”
顧璟忱的眉頭緊鎖,目光如刀,犀利而泠冽,散發出一股令人心悸的威壓,讓人不敢輕易接近。
“我有沒有警告過你,不該動的人彆動。”
他的話語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每個字都藏著冰坑的針芒,讓人不寒而栗。
顧璟忱抬腳踩在了他小腿的傷口上,徐彥澤疼的滋哇亂叫。
“姐夫,我錯了了,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不不不,沒有下次了……”
“我不是你姐夫!”
“顧總,顧總,我錯了……”
顧璟忱置若罔聞,他從口袋裡掏出打火機和一支香煙。
徐彥澤慢慢的往後挪動身體,褲子已經濕了,顧璟忱抬腳抵在了他的喉嚨上,他的後腦勺重重的撞擊在地麵上,差點吐出血來。
“哢噠——”一聲,顧璟忱點燃打火機,去灼燒香煙,而後他蹲下身子,用點燃的香煙去燙他的嘴,徐彥澤整個人快炸了。
“姐……顧總顧總,我錯了,真的錯了……”
求饒的話他已經不知道說了多少遍,顧璟忱似乎並不打算放過他。
煙頭因為沾上了他的口水,熄滅了,顧璟忱嫌棄的將煙頭扔進旁邊的垃圾桶裡。
徐彥澤被他深不見底的黑眸嚇得渾身打哆嗦。
顧璟忱揪著他的衣領,將他提起來,狠狠的照著他的臉打了幾拳,又給他丟了出去,這幾拳他用儘了全力,徐彥澤的牙齒被打掉了幾顆,滿嘴都是血。
齊信將手帕遞給他,顧璟忱擦了擦手,將手帕扔進垃圾桶,“扔警察局門口吧!”
而後抬腳離開。
翌日清晨。
顧日?醒來的時候,睜眼就看到了顧璟忱的背影,他站在桌子前,衣服已經換過了。
聽到動靜,顧璟徹側頭看著她,手裡擺放早飯的動作依舊在繼續,他微微一笑,烏黑深邃得眼眸氤氳著歲月靜好的清歡,淡雅如霧裡的星光,“醒了?來吃早飯。”
顧日?走過去,“你怎麼在這?”
她其實想問,他昨晚一直在這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