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嘉,我愛你。”
“我想和你在一起一輩子。”
沈暮放柔了聲音,想把自己的所有給她。
想和她的一切產生糾葛,永遠不分開。
“和我在一起一輩子?你是想讓我做一輩子的金絲雀嗎?”
麵對沈暮的告白,白嘉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沈暮失笑:“什麼金絲雀?你怎麼會這麼想?”
白嘉捏著衣角說道:“就是,今天早上,你給我的那件旗袍不可能是現買的,所以那件旗袍不可能是給我準備的。還有,我聽見王媽喊我沈夫人,你說我隻能是白小姐,你不是覺得我不配做你的夫人嗎?”
白嘉的聲音越說越小,她也有些不確定了。
沈暮心裡是說不出來的滋味。
從前那個鮮活驕傲的白大小姐是覺得不會把金絲雀這種詞和自己聯係在一起的。
“我知道你在臨月市以後,我就趕過來了,昨天你是第一次見我,卻不是我第一次見你。”
“我一直遠遠地看著你,隻是不敢靠近你。”
“我的一切,包括那棟彆墅,那件旗袍,都是我特地為你準備的。”
沈暮深吸一口氣,放緩聲音,深情款款。
“還有。嘉嘉,那句‘她不是沈夫人’的意思是,你並不是我的附屬。你永遠是白大小姐,永遠是你自己。”
沈暮的聲音溫柔而令人沉溺。
“不是你不配當我的夫人,是我配不上你,你才是我的高不可攀。”
月光傾灑在沈暮溫柔的眉眼上,一瞬間,白嘉似乎明白了——
他的愛。
他的恨。
他的遺憾。
他的一切的一切。
這樣好的沈暮,將她放在心尖上,捧著落魄的她,視她為公主。
如果她能忘掉這七年的話,故事到這裡就該撒花了。
可惜,她忘不掉,所以這個故事注定BE。
沈暮向白嘉走了九十九步,白嘉卻強迫自己遠離他一百步。
她害怕,再不離開,自己就會沉溺。
沉溺在這場夢裡,再也醒不過來。
隻是這輩子,她都必須清醒著,看著痛苦把自己侵蝕完畢,不能拉其他人下水。
如果她必須下地獄,那麼她希望,自己一個人就好。
“沈暮,我不愛你。”
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比不上這四個字的殺傷力。
這句話像刀子一般,傷害了兩個人。
白嘉低著頭,不敢去看沈暮的眼睛,隻是說道:“你明白了嗎?我不喜歡你,也不愛你,昨晚隻是喝酒上頭了而已。沈暮,我們之間早就結束了。”
沈暮知道,她在說謊。
白嘉向來不喜歡撒謊,也不屑撒謊,所以當她說謊的時候,漏洞百出。
“嘉嘉,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一再把我推出去。”沈暮說道,“但是,如果你覺得從前結束了。那麼,我想從現在開始追求你,我們重新開始。白大小姐,可以嗎?”
“我……”白嘉的理智告訴她,她應該再說點狠話,可她再也說不出口了。
“好了,你可以慢慢的想。”沈暮站起身,揉了揉白嘉的腦袋,溫聲道,“今晚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