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嘉卻沒在意這些,反而吃的愈發歡快。
後來,倆人便很有默契地沒有再說什麼。
一個喂飯,一個吃飯。
不過肉隻吃了一點,吃多了不好消化。
熱水壺的熱水開了,沈暮拿著一個熱水袋裝滿熱水,塞到了白嘉懷裡。
熱水袋是卡通小兔子的圖案,不像是男人應該有的東西。
“沒想到你還挺有少女心。”白嘉抱著暖水壺,窩在沙發裡說道。
“嗯。給你準備的。”沈暮說道。
三個月前,沈暮收到了好友周數的消息。
不多,就六個字。
“白嘉在臨月市。”
就這六個字,讓沈暮差點抓狂。
白嘉和他分手後的一年內,他都以為自己恨極了白嘉。
恨到不想知道一點關於她的消息,恨到拚了命的讀書躲到國外。
他以為,總有一天,白嘉會從他的生命中徹底消失。
可是他錯了,到了國外後,他吃飯睡覺都在念著的——
還是她。
可是,當他趁假期回國時,白嘉卻消失了。
老師,同學,沒有一個人知道關於她的消息。
沈暮又覺得自己沒出息,又忘不了她。
就這樣過了很多很多年。
終於,他找到了她。
他特地找到原本的女醫生,給了一大筆錢讓她“身體抱恙”。
而他,特地住到了白嘉的旁邊,房間內的家具裝修,都是按照白嘉的喜好來。
就好像,他和白嘉一直一直沒有分開。
“什麼?”白嘉小狗疑惑。
提早準備好?多早?
沈暮煮了紅糖水,輕輕地吹著,淡薄的唇幾乎覆在了杯沿上。
“沒什麼。嘗嘗?應該不燙了。”
沈暮單腿跪在白嘉麵前,將紅糖水遞給白嘉。
白嘉沒注意,拿過水杯時轉了一個圈,恰好停在剛才沈暮的唇覆在的位置上,一小口一小口地抿著。
昏暗的房間裡,沈暮目光柔和,耳根有些發燙。
一杯紅糖水下肚,身上發汗,白嘉覺得已經舒服很多了。
空調溫度正好,小被子也很柔軟舒適,白嘉微微陷在沙發上,隻覺得無比的愜意。
好久,好久沒有這麼舒服的時候了。
“沈暮,你是不是給我下藥,怎麼這麼困?”白嘉覺得自己眼皮子打架,開玩笑似的說道。
哪怕她甩了沈暮,也從不覺得沈暮會傷害她。
大概,更被愛的那個會有恃無恐。
沈暮看著頭一點一點的白嘉,失笑道:“對,是毒藥,從此以後你必須愛上我,否則就會一直沉睡下去。”
白嘉喃喃道:“那還是不要睡覺了。”
不想睡覺,不想你不愛我。
可惜她的聲音太小了,沈暮沒有聽到。
昨天晚上也是這樣,白嘉睡在沙發上,他看著她。
也許隻有這樣,倆人才能忘記所有的不愉快,安靜地待在一起。
隻是……
他親眼看著唐景對白嘉嗬護有加,看著白嘉對那個年年無比寵溺。
她這個人,怎麼這麼好?
為什麼所有的男人都圍著她打轉?
有的時候,沈暮都在想,把嘉嘉關到郊區的彆墅裡,每天讓她隻能看見他一個人,隻能愛他。
真的好想她隻屬於自己一個人。
嘉嘉,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