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機難遇,不妨借此機會,試探試探這小子。
“夏鳴,依你之見,這隻墨血蛟虯會攻大河山門嗎?”
於何念生那問詢的目光中,夏鳴並沒有著急回答,他反倒是問了何念生一個問題。
“敢問師尊,荒獸智慧如何?這墨血蛟虯又是何脾性?”
“荒獸者,天生地養,延續至今。”
深深地看了一眼夏鳴,何念生繼而說道:
“我們人族覺得荒獸野蠻、粗魯,而荒獸也覺得我們無趣、弱小。”
“荒獸有荒獸的活法,而我們也有我們的自由,同樣立於天地之間,誰又比誰高貴呢?”
“我們在荒字之後,加以獸字以表蔑稱,而荒獸中也有能言人語者,它們稱我們為人族。”
“這族字又有什麼意思呢?夏鳴啊,夏鳴,你說它們是聰明,還是不聰明呢?”
看著眼前的何念生,夏鳴心中很是敬佩。
身為修士,世仇在前,何念生竟然還有如此覺悟,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看來自己的這位師尊,很是不簡單啊。
感歎之際,夏鳴又朝著何師尊恭敬一拜。
“弟子夏鳴受教了。”
夏鳴謙遜如此,何念生便又繼續說道:
“墨血蛟虯,雜血龍裔,生性孤僻,孤勇難纏。”
“夏鳴,如此荒獸,可會攻山?”
迎著何念生那問詢的目光,夏鳴不卑不亢道:
“回稟師尊,弟子認為,墨血蛟虯必會攻上大河山門!”
此話一出,夏鳴心中也頗為不靜。
按照夏鳴的本性,他其實是想藏拙,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啊,如今他的實力還是太弱了。
但是又想到師尊待他以誠,他又豈能不為師尊出點力呢?
“哦?”
聽著夏鳴那無比堅定的語氣,何念生眼底寒光一閃。
“夏鳴吾徒,伱為何如此篤信呢?”
“回稟師尊,弟子覺得於墨血蛟虯而言,無論是繁育後代,還是以後的修養生息,都需要一處靈氣充足,山清水秀的所在。”
“試問師尊,這周遭還有比大河宗更合適的地方嗎?弟子相信大河一代的眼光,想必那墨血蛟虯也能看出來。”
聽到這裡,何念生微微點頭。
見此一幕,夏鳴心中一定,繼而說道:
“師尊,弟子還有一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但說無妨。”
“師尊,即便是墨血蛟虯不攻山門,弟子相信,江崇太上也會有辦法讓它過來的。”
夏鳴此話一出,何念生眼眸頓時變得深邃。
“夏鳴,他江崇亦是大河宗的太上長老,引獸攻山,他又有何好處?”
深呼一口氣,夏鳴看著眼前的師尊還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