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卡卡瓦夏接過了毛巾,拉帝奧站起身背對著他,坐在浴缸的邊緣看書。
砂金默默的給自己打上沐浴露。麵前的這個人給足了尊重,甚至還背過身去,其實監護人給孩子洗澡本沒有什麼問題,是自己太過應激了才是。
但他什麼都沒說,就這樣用實際行動給他足夠的空間。
兩個人就這麼沉默著,浴室裡隻能聽到沐浴球與身體摩擦的聲音。半晌,砂金小聲說道:“我好了。”
拉帝奧這才轉過頭來,將二人都置於溫暖的淋浴下。
洗完澡後,砂金小心翼翼的看了教授一眼,發現他也在看自己,便伸手拉了拉他的浴巾。
“你生氣了嗎?”
“沒有。”
拉帝奧蹲下身,用毛巾幫他擦拭頭發,有用自己大大的浴巾將紗巾包裹起來。
做完這一切,他將砂金抱起來:
“我也是第一次做監護人,如果有什麼做的不好的地方,你可以直接跟我說。”
砂金:...
“沒有做的不好的地方...”
隻是你的好,都給了這個壞的砂金罷了。
待到他們回到房間,星期日已經平躺著,露出安穩的呼吸了。
他安詳的平躺著,兩隻手還交叉放在胸前,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
拉帝奧又幫他擦了遍頭發,確定差不多已經乾透了,這才關燈睡覺。
“晚安,教授。”
“晚安。”
半夜,一條腿搭在了拉帝奧胸前,將他剛剛產生的睡意驅散。他坐起身,先看到的就是保持著如嬰兒般睡眠的星期日。
拉帝奧:...
年輕就是好,倒頭就睡。
再往下看,就看到了如同一個八爪魚抱著自己的卡卡瓦夏。
怎麼會有人的睡姿如此擰巴!
拉帝奧看不下去了,他伸手將卡卡哇下的睡姿還原到最標準的側臥,然後躺下身去。
沒一會兒,有一隻手啪的呼在他臉上。
拉帝奧:...
他再次坐起身,想要把這個睡覺不老實的崽子扳回標準的側臥。
沒想到他還沒動手,卡卡瓦夏便皺起了眉頭,本來四仰八叉的睡姿也逐漸蜷縮成一團,拉帝奧知道,這是自我保護的姿勢,用這種睡姿的人,多半是因為沒有安全感。
一會兒四仰八叉展示自己強大的心理素質,一會兒蜷縮起來,小心翼翼的保護著自己。
這種矛盾的狀態,似乎在他的那位同事砂金身上也展現的淋漓儘致,卻沒想到年紀輕輕的卡卡瓦夏就已經出現這種症狀。
拉帝奧更睡不著了,他自稱真理醫生,卻好像沒法治愈這家夥的“疾病”。
“看來得製定一套更適配他的個性化方案。”拉帝奧喃喃道。
不過,教授的自我修養讓他不能容忍這種不利於身體健康的睡姿的存在,他再次伸手把卡卡瓦夏擺弄成標準側臥。
當清晨第一縷陽光穿透窗楞照進來的時候,砂金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就看到一張熟悉的帥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