載淳一甩手:“朕病入膏肓之時,從不見你的蹤影,這是怕朕傳染你啊。”
載澄笑道:“哪能呢,陛下萬壽無疆,臣弟自知陛下一定平安無事,就沒敢打擾。”
載淳白了一眼:“少來,就是沒把朕當朋友。”
載澄急忙站住,指天發誓:“臣弟如果對陛下有二心,腸穿肚爛,口眼歪斜,不得好死。”
載淳趕緊製止:“你行了,朕可沒有那麼毒。”
載澄賤賤的一笑:“嘿嘿,就知道陛下寬宏大量,定不會與臣弟計較。”
載淳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說吧,朕該怎麼罰你。”
載澄拱手道:“臣弟領罰,並且想到了個法子,定要陛下出了這口氣。”
載淳眯著眼看著他:“哦?說來聽聽,看是否能讓朕滿意!”
載澄湊到他身邊道:“臣弟聽說近期杏花院又出現一個花魁,不知陛下有沒有興趣隨臣弟去瞧瞧?”
載淳瞳孔一縮:“果然如此,知道朕沒事了,你就不消停了。”
“這杏花院的花魁不是春盈嗎?怎麼又冒出來一個?”
載澄一擺手:“嗨,那都是多少年的老黃曆了,一代新人換舊人,聽說這個叫冬霜的花魁,不隻容貌極好,還有個獨門絕技,引得滿京城的王公貴族紛紛像一度芳澤啊。”
載淳點頭道:“既然如此,倒是可以前去一會。”
載澄笑著拉住他的手:“那還等什麼,擇日不如撞日,咱這就走唄。”
載淳掙脫開,指了指外麵:“你看看現在才幾點,要去也要等晚上吧。”
載澄撓了撓頭:“對啊,是臣弟心急了,也是看見陛下生龍活虎,高興的有點忘形了。”
載淳坐下問道:“不過話說回來,春盈姑娘倒是合朕的心意,不知有沒有機會再見上一麵了。”
載澄隨意的搖了搖頭:“沒機會了。”
載淳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載澄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具體情況臣弟也不知道,就是聽說自從陛下病重,那個春盈就不知道跑哪去了,到現在也沒個蹤跡。”
載淳道:“好端端的一個大活人,說沒就沒了?”
載澄若無其事的道:“本就是賤命一條,是死是活誰關心,沒就沒了唄。”
載淳表麵點頭應和,心裡卻想:“對你們這些王族貴胄,普通人的命不過阿貓阿狗而已。”
載澄喝完一碗茶,在座位上瞧著二郎腿:“陛下,聽阿瑪說你要臨朝親政了?”
載淳笑道:“你以為如何?”
載澄特彆不屑:“親那個政乾嗎,有老佛爺,有我阿瑪在,出不了岔子,咱們就安心地享受不好嗎。陛下身體本來就不好,萬一過度操勞,這罪過誰擔得起啊。”
載淳笑道:“你說的不錯,可朕終歸是一國之君,也不能整日荒度。”
載澄起身走到龍書案前,趴在案上道:“陛下聽臣弟的,每天過舒服了,開心了就行了,至於那些繁重的國事,交給我阿瑪他們就行,反正也是他們該乾的。”
載淳道:“六叔已經夠辛苦的了,又怎能再平添勞累。”
載澄起身道:“你呀,就是死要麵子活受罪,算了,不聽拉倒,當我沒說吧。”
載淳眯著眼,看著他的背影。
“如果不是因為你是奕?的長子,又受老太後的青睞,現在我就能把你直接摁這兒。”
“不過也好,有你在倒是省了我許多事,既然你這麼願意玩,那就看看誰玩死誰。”
載淳走到他身後,輕輕拍了下他的肩膀:“行啦,朕也不是不信你,說好了,今晚入夜,老地方,不見不散。”
聽他這麼說,載澄趕緊轉身,佯裝的怒意也儘數消散:“這還差不多,聽我的準沒錯。”
載淳點頭道:“今晚戌時一過,朕去找你。”
載澄點了點頭,胡亂的說了一會有的沒的,離開了養心殿。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載淳有點無奈。
“哎,身邊淨是些這樣的東西,任由那個死鬼千般勤奮,到頭來也是個身死魂消。”
載澄剛走沒一會,高青從外麵進來。
看見高青,載淳放下手裡的事,詢問道:“高青,有什麼事嗎?”
高青一臉凝重地拱手道:“陛下,老二他們回來了。”